第38章 程斌的故事(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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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程斌,我来自一个很远很远的地方。为了方便你的理解,你也可以认为我来自很远很远的未来。

未来,可能是离现在几千几万年吧。

那会儿,人也还是有高低贵贱之分的。

我呢,则是到了十八岁还一事无成的普通人。

不过我们那会儿,是管的很松的。

至少我妈不管我。

于是我就开始到处玩。

我们那会儿的人类,已经占据了几乎所有的已知宇宙。

甚至,科技能让人类在平行宇宙,甚至历史里随意穿梭。

人们穿梭回去的,其实是过去的一些平行时空。

每一个平行时空,在任何一个节点上都可以衍生出另外一个平行时空。

因此,从某种意义上,平行时空是无限的。

因此,理论上,每一个未来的人,都可以拥有独一无二的平行时空,整个宇宙里,只有他一个来自未来的人,像是先知一般。

但实际可不是这样的。

正如我所说,在我们那会儿,人有高低贵贱,自然也有商业和政府。

政府把无限的资源,人为的限制了。

未来人的每一次穿越,都要报备,申请和购买。

如果你想独占一个星球,那费用老贵了。如果你想开通一些奇怪的能力,那价格也不菲。”

听到这儿,桑桑“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而你是个穷鬼~”

程斌不以为意:“是的,在未来,我确实没啥钱。所以呢,我每次只能选很低级的技能,就是嘴炮的技能。这个技能怎么改变别人思维的,我也不太清楚。我理解随着我的穿越,政府派了一个隐身的机器人跟着。每次我以”你发现、你知道、你确信“这种句式跟别人说话的时候,别人就会真的确信我的话。不光是她们接下来的行为,甚至是人格,甚至是性癖,都会随之改变。这简直不是催眠,反而像是洗脑,或者说,思想钢印。

这种技能在……泡妞时很好使。但关键时刻完全不灵,比如打架,话没说完就被人家打烂了嘴。或者吵架的时候,人家根本听不清或者不在意你在说什么。总之,不是很好使,但很便宜。而且呢,为了省钱,我也选择的是Spot星球……”

说到这儿,桑桑又打断了。她疑问地:“嗯?”了一声。

“嗯,Spot星球的意思是,这个星球是有人已经穿越了。对方付了大价钱。而我,是来蹭的。这就便宜很多。不过呢,虽说是蹭,很多时候我发现星球上也没有其他的穿越者。这大概是因为彼此穿越的时间不同。因为时空效益的关系,我在这里玩上三年,现实里其实也就三天。这三天,可能原来的主人压根没有上线。”

程斌顿了顿,他讲了一大通。

他自觉是已经尽可能浅显地描述原理了,也不知道桑桑能不能听得懂。

他等着桑桑提问,桑桑却似懂非懂地等着他继续讲。

于是他只能挪了挪屁股(坐太久了),换了个舒服的姿势,接着开始讲。

“我来到这个世界的第一天,就发现了北落师门不见了。这个其实很正常,平行时空和正常时空,总归是要有些出入的。星空就是最好的鉴别器。也许这个世界的北落师门,在上古某次星际战争中被引爆了。可能这就是这个时空的历史。这个再正常不过了。”

他给桑桑解答了北落师门的疑惑。他隐隐觉得自己的解释哪里有问题,却一时想不起来。于是,他又接着讲:

“我第一次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是唐朝。那会儿,我发动嘴炮技能,混了一个安西都护府的归德郎将,正带着五百马兵,二千步兵去碎叶城上任。路过葱岭的时候,我们遇到了两伙人马厮杀。于是我们就随意地帮了一伙,杀散了另一伙人。

这一役,我们死了四十多个兄弟,我自己胳膊也中了一箭。但我们却救下了一个漂亮得不行的吐蕃公主。她却是会说汉话,拿出了一瓶不知什么东西制成的粉,扑在我的伤口上,没几天我的病就好了。然后那个吐蕃公主告诉我,她叫桑桑。”

说到这里,程斌顿了顿。他看着桑桑,桑桑也看着他,张了张口,却没说话。

于是程斌又接着说:“我救下了这位吐蕃公主。转回碎叶城。却遭受到了之前被我们杀散的那帮人的围攻。原来那帮人是黑衣大食的先锋,不知为什么,就偏要攻打我碎叶城。

后来城池被团团围住,足足围了八个月。城里的粮食早就吃光了,然后开始吃牲口,吃牛,吃马。最后开始吃人。

先是小孩,然后是老人,最后是女子。没几个月,城里最如花似玉的女人,都被大家吃完了。弟兄们就来找我,想吃吐蕃公主。

那会儿我当然不同意。

几个月了,我早就和吐蕃公主桑桑如胶似漆。

于是,手下就哗变了,趁着天黑放了黑衣大食进来,还摸进了我的将军府。

我寡不敌众,放了一把火,但还是无法逃脱。

却是桑桑救了我。

她身法快得出奇,不仅救了我,还抢下了两匹马。

我们紧紧地俯在马背上,突出了城。

然后按桑桑的指点,一路往南,往吐蕃而去。

首入弓月城,再入热海,而后抵达且末城,最终我们临近纳缚波。

那是一片沙漠,烈日高悬,口渴难忍。

我们原本进入沙漠的时候,就只剩一匹马了。

再在沙漠里转悠了两天,我们迷了路,只能把马杀了。

又挨过了四五日,我们还是没走出沙漠。

那会儿我已经渴得不成了,桑桑就拿她的弯刀,把她胳膊刮破,流出血来给我喝。

又一日,我俩都走不动了,就躲在一个沙丘等死。

却遇到了一帮陇右溃兵。我俩实在是战不动了,于是桑桑被他们掳走,我悲痛欲绝,然后一刀被人砍了。

真的,那是我第一次穿越,我以为我死了。

实际却没有。

那人砍下来的一瞬间,我就消失了,直接被系统给传回了家里,瘫在传送器上。

那次真把我吓死了。

我是第一次被人砍死。

……

几个月以后,我忍不住,我又穿回了这个世界。

这一次却是穿越到了清朝,正在闹太平天国。

我本来在西康的街面上吃花酒,过着好似西门庆似的生活,却被翼王石达开的兵攻破了城。

我跟着流民一路逃难到了大渡河边,却被一个小金康的土司头人的手下掳走,直接变成了奴隶。

我不服啊,我是来享受的,又不是来遭罪的。

于是我就被关了起来,在土司官寨的一层,跟牛马关在一起。

每天我能看见外面磕长头的愚昧麻木的藏民,听到喇嘛吟唱着难听的经文,凶巴巴地辩经,闻着混杂着藏香和牛粪马粪的难闻气息,我就想,我这次是遭罪来了?

我不如钱不要了,提前退出吧?

这时候她来了。

我记得她赤着脚,那脚可美了,小小的圆月一般的踝,微微弓起的足底,雪白如玉的脚背,还有五颗细细长长的可爱脚趾。

她脚上还系着金丝线的铃铛。

一响我就知道她来了。

第一次她给我喂食,像给狗投喂一样,隔得远远的。

第二次,我就舔到了她的脚。

她的脚好美,我舔啊舔,舔得她一哆嗦。

我想她常来,我就开始发动我的技能。

可是不管我对她叽里咕噜说什么,她都是无动于衷笑嘻嘻的。

于是我很沮丧。

也许她们藏族姑娘,根本听不懂汉话。

我穿越之前,真的应该多学几门语言才是。

她看出了我的失望,咯咯咯地笑着,说:“你别白费口舌啦!我叫桑桑,我会经常来看你的~”

说完她就走了。我惊讶极了。她也叫桑桑?长得和我以前的桑桑,完全不一样?莫非,桑桑是一个很普遍很普遍的藏族名字?

她果然来看我。

我们后来就经常做爱。

隔着牢狱的木栅栏,我的鸡巴无法全部插入她的逼里,她就努力地把雪臀往木栅栏中间挤着,简直是要把屁股挤进来的架势。

她还会把手伸进来给我撸,甚至跪下来给我口。

我那会儿跟个野兽一样,浑身黑黢黢的,脏兮兮的,可臭了。

而她美的,白的,跟个仙女一样。

但她一点儿也不嫌弃我。

于是我就像个野兽一样疯狂地肏她。

后来我们就被发现了。

原来她是土司小儿子的女人。

我们犯了通奸的罪,而且是藏人和低贱的汉人通奸,这在西康是了不得的大罪。

他们在地上挖了一个大坑,把我们俩扔进去,简直连转身都困难。

我吓死了。

因为我看到他们在搬石头,下一刻就要用石头活活把我们砸死在坑里。

桑桑却满不在乎,她跟我说:“不就是死嘛。来,死之前我们再做爱,做给他们看。”

我却吓得不行,鸡巴一点儿也立不起来。

我不知道系统灵了一次,还会不会灵第二次。

等到我感到脑壳被劈头盖脸的大石块撞得生疼的时候,我已经又瘫在家里的传送器上了,屎尿拉了一裤子。

系统又灵了。

……

到了第三次,我留了个心眼,穿越到了解放后。

却穿越成了一个在日喀则放哨的解放军战士。

那会儿刚刚镇压西藏反革命叛乱,一切都还不太平。

因此我有枪。

但是很无聊。

我记得有一个挺热的下午。

羊群都在找有风的地方吃草。

上风口来了一个放羊的藏族女人,她笑了笑,然后就一直看我,好像我不是个男人似的。

她不算特别好看。

不过我还是喜欢和她说话,一个人,太无聊了。

我告诉她我是下面电话站的,她没听懂。

我就顺着电话线指到下面的房子,她又笑了笑,转过脸看着岗巴拉山顶,那里正有一辆货车在吃力地爬坡,但隔太远了,引擎声听不见。

这时候她说见过我,还说自己也叫桑桑。

我已经不惊讶了。我知道,每次穿越我都能遇到一个叫桑桑的藏族姑娘。

于是她问我为什么在这里住这么久不回家。我说保家卫国。

她说话的口音跟这里的藏语不一样。

那天我剪了一大段电线给她,叫她拿回去晒衣服捆东西用。

以后我常跑上山看她。

她也常常特意等我,给我她烤制的羊肉干和青稞酒。

她还会把大枣和野生山梨泡成酒。

我常跟她一呆就到天黑。

她比一般农村的藏姑娘更爱干净,身上的膻味和奶酪味不太浓,我倒很喜欢闻。

有一次我伸手解她捆在皮袍上的布带,她没推我,我就和她抱在了一起。

她是我在那个世界接触的第一个女人。

只要一挨近她或者手碰着她的脖子下面我就硬邦邦了。

我觉得她在等我。

可我还太幼稚。

她后来告诉我,她阿爸常抠她下面。

她多次跑出来不敢进屋。

村里的人都知道她阿爸跟她睡在一起。

青年们都看不起她。

后来有一天下暴雨,她突然撞进来摸到我床上,我不知哪来的胆子就跟她干了那种事,而且一夜没停。

天不亮她推开我说要回去了。

我帮她套上衣服就睡了。

她临走把她从小佩在身上的松耳石项链,塞在了我枕头下面。

第二天我才知道桑桑嫁给了隔壁多玛村的兄弟俩。

我就很少见到她了。

她结婚以后就不上山放羊,在家里干活了。

听说老大和老二都喜欢她,兄弟俩一喝上酒,就能听桑桑在下半夜大声叫唤。

有人还看见老二带她去汪丹拜佛回来在马上就干那事。

这兄弟俩活了大半辈子才娶上这么个老婆,就经常往死里肏桑桑。

我就吃不消了。

我就经常趁着黑天,摸到墙角根去听床。

兄弟俩家的大黑狗都我熟了,我每次给它带鸡腿,它就也不叫,每次看我过来,就蹲在我身边,一起在窗子底下听桑桑叫唤。

终于有一天我听到桑桑叫得太惨,我忍不住了,冲进去一枪一个,解决了兄弟俩。

结果看到桑桑屁眼里被插着马鞭,身子上被抽得到处是紫色的鞭子印,下体里还汩汩流着脓水。

原来兄弟俩怪她怀不上孩子,把她下面都肏破了,却还往死里肏。

于是我救了桑桑就跑。

但没几天,还没跑出藏区,就被革命政府逮住了。

说我破坏民族团结,说我犯了流氓罪。

把我关了起来。

桑桑也被带走了。

过了两天,我被告知,桑桑被兄弟俩的族人给杀了。

我心痛的厉害。这时候我的判决也出来了。枪决。

于是看守我的班长就告诉我,执行枪决的地方就是藏人的天葬台。

也许桑桑的尸体就在天葬台上,我可以再看她最后一眼。

也许是班长念我是个痴情人。

这个世界的桑桑其实不是很好看,但是我穿越回去前,着实还想再看她一眼。

那天我被押到刑场,果然是天葬台。这是个半山腰,在山丘连着大山的一块平坦的乱石岗上。有几根铁钎深埋在地里,几段

绳子勒在上面,旁边有几把生锈的破刀子,两把大锤和一把断了柄的斧子。

到处是没敲碎的骨头渣子,死人头发,碎了的手镯、玻璃珠和鹰拉出来的死人指甲。

这时山上很静,鹫鹰还栖在山顶上。

我不确定那堆死人尸骨里有没有桑桑,我被绑着呢!我只能远远地看着。

正好是袅袅上升的雾气,远处苍白的雪山顶刚被太阳涂上一层暖色。

行刑队都是和我一个部队的解放军战士,其中有几个人我还认识。

他们威武地端起步枪,对准着我们这排反革命。

“啪”的一声,一颗子弹正中我眉心。

死之前我看到,是有个年轻女人的尸骸。

她的四肢摊开了,似乎对着天空还要做点什么,乳房比其它地方白细,松散在肩胛两旁。

乌鸦正和鹰混在一起围着铁钎啄着她的脑浆和碎肉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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