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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尽管昨夜只睡了堪堪四个多小时,清晨七点半,汪禹霞的身影已然出现在南星港市警察局的大楼内。

一反往日一丝不苟的发髻,今天她的头发自然地披散着,柔顺地落在肩膀上方,较长的头发则随意地向后拢起,用一个简洁的发夹轻巧地固定住上半部分。

露出的光洁额头和修长的脖颈,让她显得格外利落干练。

眼底虽然带着睡眠不足的淡淡青影,却被她清淡的妆容巧妙地掩盖。

这并非是繁复的烟熏,而更像是一层轻柔的薄雾,巧妙地遮盖了黑眼圈,并在眼尾处稍作晕染,将她眼神中惯有的冷锐柔化了几分,无形中平添了一种深沉而内敛的美感。

警察局的同事们见到今日的汪局长,无不暗自惊艳。

这看似随意的发型和清淡的妆容,竟为这位素来以干练着称的女强人,平添了几分迷人的女人味,让人在敬畏之余,也忍不住多看几眼。

坐在宽大的办公桌后,汪禹霞拿起昨夜精心准备的汇报材料,再次细致地通读起来。

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她都力求精准无误,指尖不时停留在某处,凝神思索,又极其细微地修改了几处措辞的位置,务求汇报时能够清晰有力,滴水不漏。

不知不觉间,墙上的时钟已悄然滑过了八点半的上班时间。

汪禹霞拿起桌上的内线电话,拨通了办公室副主任唐瑾的号码,“小唐,把这份汇报材料拿去打印五份,务必装订整齐,尽快送到我的办公室。”

放下电话没多久,桌面的座机电话急促地响了起来。

汪禹霞拿起话筒,语气平静而专业:“你好,我是汪禹霞。”电话那头传来一道带着些许官方客套的男声:“汪局长您好,我是市委秘书处的周昭阳,赵书记请您今天下午两点半到他的办公室。”

“好的,下午两点半我会准时到达。”汪禹霞语气简洁地回答道,挂断电话,她抬手看了看腕表,指针刚刚指向九点过十分。

昨天下午才请求向市委书记汇报工作,今天上班没多久就接到了确切的通知,看来赵书记对这件事的重视程度超乎她的预料。

要知道,市委书记每天的工作是非常忙碌的,要见面汇报工作,通常从请求到安排出时间至少要两天的时间,还是调整了别的工作。

短暂的思忖后,汪禹霞再次拿起内线电话,吩咐唐瑾:“小唐,通知常务副局长刘海波,李政兴副局长和张克永副局长,以及各处处长,半小时后到小会议室开个短会。”

不一会儿,小会议室里陆续坐满了人。

常务副局长刘海波率先走进会议室,脸上带着惯常的笑容,眼神却略显深沉,与身旁的李政兴和张克永低声交谈着。

各处室的处长们则显得有些不明所以,彼此交换着疑惑的眼神。

当汪禹霞走进会议室,原本略显沉闷的空气仿佛都凝滞了一瞬。

往日一丝不苟盘起的发髻,今天却披散开。

这柔软的发丝,如同温柔的笔触,软化了她脸部线条的硬朗,露出了那保养得宜、抵抗住岁月侵蚀痕迹的肌肤。

平日不起眼的妆容今天换了风格,显露出几分性感。

一些警官,平日里只敢敬畏地看着这位女局长,此刻却忍不住将目光偷偷停留在她的颈项,那里,一丝不苟的警服衬衫领口微微敞开,露出一小片白皙的肌肤,为她平日不苟言笑的形象增添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柔情。

而汪禹霞那份超出一般女性的胸部,令人不由自主地多看了几眼。

等所有人都落座后,汪禹霞拿着一个工作笔记本在主位上坐下,目光扫视了一圈在座的众人,原本依稀的说话声随着这一眼寂静起来,汪局长今天的装扮与往日不同,看似柔和许多,但那份由内而外的气场依然强大,让人不敢轻易造次。

“今天召集大家开这个短会,主要是想了解一下这几天局里的整体工作情况,也传达一下本次省纪委巡视组的工作精神。”汪禹霞开门见山地说道,目光最终落在了坐在会议桌另一端的常务副局长刘海波身上,“海波同志,你作为常务副局长,这段时间主持局里的日常工作,你先给大家汇报一下具体情况吧,注意长话短说,不要耽误大家太多时间。”

刘海波清了清嗓子,脸上带着职业性的微笑,开始了他的工作汇报:

“汪局长不在的这几天,在局党委的坚强领导下,同志们各司其职,局里的各项日常工作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各部门紧密协作,确保了社会治安的稳定,没有出现重大突发事件。”然后拿起一个笔记本,念起接警数量、案件侦破率、巡逻防控情况等数据和案例。

汪禹霞打断了刘海波念数字,“具体的数字就不要念了,大家的时间都很宝贵,捡重要的事说。”

刘海波尴尬的放下笔记本,“好的,我就简要的说重点。”

“为了应对夏季治安特点,我们加大了夜间巡逻力度,取得了显着成效。”

“针对近期高发的电信诈骗案件,我们组织了专项行动,抓获了一批犯罪嫌疑人”。

“此外,办公室的钱家乐主任按照组织安排,前往党校参加学习。综合处的马健处长因省厅临时公务需要,目前正在省厅出差。至于基层力量方面,根据局里的统一部署,王副局长、李副局长、孙副局长和赵副局长都在各自的驻点单位开展工作,加强基层警力。”

“省厅对我市警察系统的工作也提出了很多要求,汪局长外出的那天,周昌孝厅长对我局开展廉政建设提出了指导意见。”刘海波提到的周昌孝正是南岭省警察厅厅长,南岭省省长李锦文担任重山市市长时,周昌孝担任重山市警察局政委,后来李锦文调任南岭省省长时,周昌孝也调到南岭省,任警察厅政委,后来迅速坐上了警察厅厅长的宝座。

“还有几个项目需要汪局长审批签字,处室间因为工作需要对人事进行了一些调整,也需要汪局长审核。具体材料会后我送您办公室。汇报完毕

刘海波看了一眼汪禹霞,见汪禹霞点了点头,才坐回椅子上,拿起茶杯轻轻喝了一口茶,心中有些踹踹不安,他也是从业务口上来的老警察了,汪禹霞刚才的气场以及看自己的眼神,竟让他有种自己是一只被猛兽盯上的猎物的感觉。

汪禹霞听着刘海波的汇报,表面上不动声色,眼神却锐利地捕捉着他话语中的每一个细节,以及他和其他几位副局长、处长们的细微表情。

一场无声的较量,正在这间小小的会议室里悄然展开。

周昌孝厅长的指示?结合自己被个别约谈,看来对方是意有所指,谁都知道周昌孝是省长李锦文的嫡系,李锦文这是急不可耐了?

局里面的人,如果安分些,大家相安无事,如果想蹦出来,就要有当出头鸟的觉悟!

汪禹霞依次让几个副局长和各处室处长汇报了这几天的工作,都没有什么特别的地方。

汪禹霞做总结发言,语气沉稳,目光扫视全场:“第一,周厅长关于党风廉政建设的指示非常及时和重要,也与本次省纪委巡视组的精神高度一致。党风廉政建设必须时时抓,一刻都不能松懈,我们全局上下一定要高度重视起来。大家回去后要好好思考,拿出具体的、可操作的方案,下周一例会我们再集体讨论。”

她的话锋一转,声音虽然没有提高,却带着一股不容置疑的穿透力:“第二,我想强调一点。地方上部分领导干部存在背离组织原则,搞团团伙伙,甚至违规抓权揽权的行为,对这种现象,我们要引以为戒,坚决抵制!”她最后加重了语气,眼神锐利地扫过刘海波等人,如同无形的鞭子,落在每个人的心头。

“散会。”

回到办公室汪禹霞独面色平静地坐在办公桌前,想着下午的汇报,忽然感到一阵内急,走进办公室里的独立卫生间,坐在马桶上,心思又想起了李迪,汪禹霞看了看时间,已经快11点了,也不知道李迪现在在做什么,拨通了李迪的电话,几乎刚刚传出响铃声电话就接通了。

“妈妈。”电话那头传来李迪富有磁性的声音。

“在做什么呢?”汪禹霞随口问道,电话那头就是自己失散二十多年的儿子,现在已经是一名优秀的年轻人,年轻、帅气、温柔、有才、多金,几乎是所有女性的梦中情人,也是所有母亲心中最完美的儿子,一缕微笑悄然爬上汪禹霞的脸庞。

“上厕所呢,您呢?” 李迪的声音带着几分轻松的调侃。

“我也在上厕所。”这句话刚说完,汪禹霞不禁脸上泛起一片红晕,怎么对着自己的儿子嘴巴就把不住门。

“哈哈,我们母子果然心有灵犀。”电话里传来李迪快乐的笑声,“妈妈,你的包包昨天忘在我这里了。我给你收起来了,晚上我送到你家里去?”

汪禹霞沉吟了一下,眉峰微拢。

虽然这通电话经过加密处理,她不担心内容被窃听,但让李迪——一个与她并无公开关联的年轻男子,在这种敏感时期出现在她的住所,无疑是给自己增添不必要的风险。

她作为警察局长,一举一动都可能被放大解读。

“晚上我们一起吃个便饭吧。”汪禹霞语气温和地说道,“地点我来安排,嗯……,就到南星楼吧。订好房间我发信息给你。”汪禹霞不仅是南星港市警察局局长,同时也是南星港市副市长,接待本地大型投资商的高管也是她工作职能的一部分,南星楼是市政府机关食堂对外接待中心,在这里接待客人也是合情合理。

“好的,那我们晚上见。” 李迪爽快地应道。

挂掉电话,汪禹霞换掉了卫生棉条,月经快完了,卫生棉条上的血已经不多了。

当新棉条被推入体内时,忽然想起自己包包里的东西,不知道李迪有没有翻过,不知道他看见自己老妈还在用卫生棉条会是什么想法,呃……,自己怎么又在这不合时宜的时候想到了他?

想了一会儿,汪禹霞给自己了一个结论:第一,与李迪失联了二十多年,但是自己心里一直是非常想念和牵挂李迪,李迪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所以自己不会对他有任何排斥心理;第二,也是因为二十多年的失联,李迪对自己来说其实是比较陌生的,而李迪的气度、外貌确实是非常吸引女性的;这两点结合起来,所以自己才会很容易就想起他。

汪禹霞又抽出一张湿巾,擦掉不知啥时候流出的滑腻腻的液体,不知道为什么,阴蒂这么敏感,只是用湿巾碰了几下就变得硬硬的,好想有人爱抚。

下午两点钟不到,汪禹霞就到了市委办公楼,到秘书处报道后在等待室休息。

两点半在秘书周昭阳的带领下进入了市委书记赵向前的办公室。

办公室陈设比较简单,一张红木大办公桌正对大门,办公桌旁靠墙是一排巨大的书柜,里面放满了书籍、文件,进门左手是一排沙发,拐弯处放着一张单人沙发。

赵向前今年57岁,担任南星港市市委书记已近六年,去年刚刚获得连任,他戴着一副黑框眼睛,头发乌黑浓密,面容沉稳。

抬眼看着走进门的汪禹霞,她今天的新形象让赵向前眼前一亮,汪禹霞本就是南星港市公认的美女干部,今天的形象更提升了几分柔和的女性美,心中不自觉得对汪禹霞提高了印象分,少见的主动站起身,汪禹霞几步快走,伸出右手,和赵向前握住手。

赵向前吩咐道周昭阳给汪禹霞倒茶,示意汪禹霞在沙发上坐下。周昭阳送上一杯龙井后自觉的带上门离开办公室,

汪禹霞抹平了警裙后摆,坐定后,双膝并拢向右微微侧放,上身笔直,没有急于展开材料,而是目光坦然地望向赵向前,语气平静,吐字清晰:“赵书记,这次巡视组对我进行个别约谈,主要集中在四个方面的问题。一是关于我个人生活作风,二是关于我在惠安市警察局任职期间,一个历史遗留案件的处理,三是关于近两年芯片走私的问题,第四就是关于南星港市警察局近期的人事调整。”

汪禹霞顿了顿,见赵向前没有表示,继续说道:“对于所谓的个人生活作风问题,我向元子强同志明确表示,这纯属无中生有、恶意中伤。我汪禹霞在警察系统工作三十余年,一路走来,行得正坐得端,绝不允许有人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污蔑我。当他提及我女儿王菲时,我更是严词拒绝,并当场指出他威胁家属的做法,严重违背了纪律巡视的原则和底线,我无法接受,遂主动结束了约谈。”汪禹霞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冷光,显然对此事仍有强烈不满。

赵向前听着,面容不自觉地绷紧了几分,手中的钢笔轻轻敲击着桌面。

他深知省纪委巡视的“规矩”,越是这种没有实锤的“作风”问题,越可能是含沙射影、欲加之罪的政治试探。

威胁家属,更是触及了他这种老派干部的底线,这显然不是一个正常的纪律巡视该有的手段。

汪禹霞随即转向第二个问题:“关于惠安市的那个案件,是八年前的一个故意伤害案,当时已经侦破结案。巡视组反复询问的,是案件中嫌疑人供述笔录的一些细节问题。我对此也做了详细解释,并且告诉他们,我们可以提供当年的完整卷宗和审讯录像。那个案子,从侦破到审判,每一个环节都严格依照法定程序进行,没有任何瑕疵。我相信事实会说话,经得起任何审查。”

赵向前微微颔首,他清楚汪禹霞在惠安市警察局长的任上政绩斐然,调任南星港市也是省里对汪禹霞的重点培养。

如果真有重大问题,不可能等到今天才来翻旧账。

他心中对这种“翻旧账”式的突袭战术更加不齿。

“第三个问题,我没有写在报告材料里。因为国外对我们的封锁,大量急需的高端芯片无法通过正常贸易采购,关于这类高端芯片的『特殊进口渠道』,省里此前有过几次口头传达的指示,要求我们注意『灵活掌握』,『保障供应链稳定』。这些都是没有书面记录的,让我现在很难在正式场合为我们的工作进行完全解释。

接着,汪禹霞的语气微沉:“第四个问题,也是最让人感到困惑的,是关于南星港市警察局近期的一些人事调整。巡视组约谈的重点,集中在我到任后,对少数干部的岗位调整,以及近期一些基层岗位的变动。元子强同志似乎认为,我这些正常的组织调整,是为了排除异己,培植个人势力。 但实际上,这都是出于工作需要,为了提升警察局的整体战斗力和效率。况且,这些调整都经过局党委集体研究,并报备了市委组织部。”

听到此处,赵向前终于忍不住放下了手中的汇报材料。

他沉思片刻,目光转向汪禹霞。

他知道,这第三、第四个问题才是真正的“杀招”,直指汪禹霞在南星港市警察局的权力基础。

而芯片走私的问题,更是触及了敏感的政治神经。

他今年57岁,连任市委书记已近六年,他的位置现在也有人觊觎,省里也想把他弄走,但他副省级的级别,要动起来可就不是省里就能决定的,想制造窝案?

哼!

他抬眼看向汪禹霞,眼神中多了一丝深意,语气也低沉了几分:“禹霞同志,你刚才说的这些情况,市委是知道的。省纪律巡视组对南星港市多名干部的个别约谈,事先没有知会市委,市委对此是保留意见的。”

赵向前知道省纪委肯定不会无缘无故发起这种规模的巡视。

如果说不是省委书记的授意,谁也不会相信。

省委书记何旭升,以前一直从事经济方面的工作,半年前从国家银行管理局局长调任南岭省省委书记,从经济口转到政工口,年龄仅仅54岁,正是少壮得志,一心想干出一个大事业。

他想着尽快出成绩,完全不懂主政地方的方式方法,根本不顾地方的实际情况,想通过简单粗暴的方式把一些关键位置换成自己人,能够做到让自己的政令通达。

赵向前又拿起桌上的钢笔,在手中把玩着,眼神锐利地看向汪禹霞,”保持地方干部的稳定性,对于我们工作的开展非常重要,南星港市是改革开放的排头兵,南星港市的稳定局面绝对不能乱!

汪禹霞见赵书记如此开诚布公,便也压低了声音,带着一丝凝重:“赵书记,不瞒您说,我听到了一些消息,对方是想大范围替换市里的领导岗位,不光是警察系统,其他部门也有。 省里现在还处于僵持阶段,但这种趋势很明显。”她的语气中,不着痕迹地流露出对省委书记行事风格的“看法”,也间接透露了自己对这种政治动向的担忧和不满,这无疑是她对自己“缺点”的“暴露”,意在争取书记的共鸣。

赵向前眉头紧锁,手里的钢笔被他捏得更紧了。他盯着汪禹霞,眼神中不再是审视,而是多了一丝信任和探寻。

他沉默了片刻,站起身,缓缓走到单人沙发上坐了下来,右手手肘撑在沙发扶手上,看着汪禹霞,语气中带着一丝真切,但更多的是决心:“禹霞啊,我看你在报告里提到的对旧案审计的打算很好,我是大力支持的,最近几个月兄弟省份爆发了多起严重社会事件,根源都是案件办理过程中没有有效消除当事人负面情绪,带来了极大的负面影响,我们应该引以为戒。通过旧案审计能够及时发现并纠正问题,定位不稳定因素,避免后续引发更大的负面事件,对我们南星港市的稳定和形象至关重要。”

赵向前顿了顿,胳膊肘稍稍挪了挪,身体微微前倾,语气变得更为郑重,“但具体的实施细节你需要谨慎,不能意气用事。对待阻力,既要有魄力担当,又要确保每一步都合法合规,站得住脚。毕竟,这项工作牵扯面广,影响深远。市委是支持你的,你回去之后,尽快拿出一个详细的旧案清查工作方案,包括具体的步骤、时间安排、需要哪些部门配合等等,把这些具体的措施跟向市长好好汇报一下。市政府那边也要通盘考虑,毕竟涉及到人力、物力、财政等方面的支持,需要他们协调。有什么困难,直接向市委和市政府反映。”

回到办公室,汪禹霞立刻联系了市政府秘书处,请求与市长见面汇报工作,接下来预定了酒店包间,然后开始处理各类公文。

很快就到了下午六点钟,汪禹霞收拾好桌面准备上个厕所就出发。

解决完生理需求,汪禹霞对着镜子看着自己穿着警服的模样。

那身笔挺的制服,固然威严,却也显得古板而严肃。

脑海中闪过李迪的身影,心里不禁一热,那个年轻而富有魅力的儿子,即将与她共进晚餐。

这身制服,似乎不太适合今晚的会面。

走到办公室休息室的衣柜前,从里面拿出了一件蓝底白色碎花连衣裙。

汪禹霞的常服不多,这件连衣裙还是去年王菲送给她的,当时试了一下,很合身,款式自己也很喜欢,只是穿惯了警服,这条连衣裙放在衣柜里一直没有穿过。

她迅速褪下警服,露出内衣包裹下的身体。

镜中的她,丰腴而紧致,透着成熟女性特有的韵味。

她抬手伸进内衣里,指腹轻轻调整着乳房的形状,将它们向上托起,使胸部看起来更加挺拔,乳沟也随之变得更加深邃。

感受着指尖和肌肤的触碰,一股隐秘的酥麻感从胸前蔓延开来,传遍全身,让她不由得轻轻蹙起了眉。

这是一种久违的、几乎被她遗忘的感觉,此刻却因为即将到来的见面,被重新唤醒。

汪禹霞忍不住用右手掂住自己的乳头,用力的捏着,乳头传来又疼痛又舒服的感觉,李迪小时候吃奶的时候喜欢又吸又咬,好像现在的这个感觉。

汪禹霞不知不觉把左手伸向胯部,手指按在阴蒂上,忍不住从鼻子里发出一声轻哼,李迪又出现在脑海里,那么的清晰。

哎呀,时间不早了,汪禹霞猛然惊醒,抬起手看看手表,已经六点过一刻了。

赶紧将连衣裙穿上,裙子的剪裁合体,轻柔却又清晰地勾勒出她成熟、丰腴的身体曲线,腰肢处微微收拢,更显臀部的圆润与饱满,。

低调又和谐的色彩与她平日警服所表现出的冷硬形成鲜明对比,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成熟的女性韵味。

拿起手机,拨通了李迪的号码。电话很快接通,传来李迪带着一丝少年般雀跃的声音:“妈,您到了吗?”

“快了,马上就出门了。”汪禹霞的声音沉稳中带着一丝欢喜,心底却有那么一瞬的恍惚。

她想象着电话那头,那个阳光帅气、带着点不羁的年轻人,她的儿子。

那种即将相见的隐秘期待,竟让身体里那股刚刚被唤醒的热流,又加剧了几分。

迅速整理好衣着,将所有的私人情绪,连同那些难以言喻的身体感受,一同锁进连衣裙的里面。

汪禹霞整理好着装,最后对着镜子审视了一番。

镜中的女人,一袭蓝底白花的连衣裙,合体的剪裁勾勒出成熟女性玲珑的曲线,那V字形的领口设计恰到好处,既不过分暴露,又恰到好处的露出一道诱人的乳沟,为她平日的威严增添了一丝成熟的妩媚。

平日里那股凌厉的女局长气场被冲淡了许多,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温婉而柔美的韵味。

她深吸一口气,推开办公室的门,走了出去。

走廊上,几位正准备下班的同事看见汪禹霞,脚步都不由得顿住了。

他们几乎从没有见过汪禹霞穿常服的样子。

在他们眼中,汪禹霞局长永远是那身笔挺的警服,扣子扣到最上面一颗,雷厉风行,不苟言笑,像一尊不可侵犯的雕塑。

那警服仿佛是她身体的一部分,也是她身份的象征。

此刻,当她卸下这层坚硬的“铠甲”,那身轻柔的连衣裙,将她平日里被制服严密遮掩的丰满的胸部和饱满的臀部衬托得恰到好处。

裙摆随着她的步态轻微摇曳,露出一截白皙的小腿,线条流畅而匀称。

她的头发也比平时柔顺了几分,几缕发丝垂落在耳边,为她那张冷峻的脸庞增添了几许少有的柔情。

同事们集体愣在了原地,有人甚至下意识地推了推眼镜,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人。

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刑警支队王队长,嘴巴微微张开,手里的文件差点掉在地上;年轻的小张更是脸颊微红,不敢直视但余光却死死落在汪禹霞胸前的乳沟处,监控室的保安甚至都想把监控视频拷回家来上一发。

他们忽然意识到,他们的女局长,卸下警徽和肩章后,竟然是这样一个风姿绰约、成熟迷人的女人。

汪禹霞感受到了那些投射在她身上的,或惊讶、或审视、或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惊艳的目光。

她的心跳比平时快了几分,脸上却依然维持着那份作为领导的镇定。

她没有停下脚步,只是微不可察地扬了扬嘴角,权当没注意到他们的失态,目不斜视地向电梯走去。

她知道,这身打扮是为谁而换。

此刻同事们的反应,似乎也印证了她内心深处那份不为人知的,对即将相见的儿子——或者说,对李迪的某种期待。

作为南星港市政府机关食堂对外接待中心,南星楼的外观并不追求奢华浮夸,反而透着一种内敛的庄重与现代感。

米白色的石材外立面搭配大面积的落地玻璃窗,线条流畅,设计简约却不失格调。

门口没有醒目的招牌,只有一方嵌在墙体内的磨砂金属牌,上面刻着“南星楼”三个遒劲的隶书大字,旁边辅以英文小字,透露出其半官方的身份。

汪禹霞将车停在地下停车场,乘坐专用电梯直接抵达了二楼的接待大厅。

大厅宽敞明亮,挑高的空间内没有过多冗余的装饰,几组现代风格的沙发错落有致,背景墙上挂着几幅抽象的水墨画,一切都恰到好处地彰显着低调而高雅的品位。

墙上一只巨大的仿古风格的时钟正好指向七点钟。

汪禹霞向迎上前来的服务员报出预定的包间号,被引向走廊深处。

“李先生已经在里面等您了。”服务员轻声说道,推开了包间厚重的木门。

包间内,暖色调的灯光柔和地洒落在新中式风格的实木餐桌上,营造出一种雅致而私密的氛围。

靠窗的位置,李迪正背对着门,站在落地窗前,俯瞰着华灯初上的城市夜景。

他今天穿着一件深灰色的休闲西装,内搭一件简洁的白色T恤,没有科技精英和企业高管的气质,显得更加随性和温润。

听到开门声,李迪缓缓转过身。当他看到汪禹霞的那一刻,原本平静的脸上瞬间绽放出明亮的笑容,眼底是掩饰不住的欣喜。

映入眼帘的汪禹霞身穿一件蓝底白色碎花连衣裙,脚上上穿着一双中跟凉鞋,鞋面上点缀着几颗闪亮的锆石,连衣裙的剪裁合体,轻柔地勾勒出她丰腴却不失曲线的身材,低调又和谐的色彩与她平日警服所表现出的冷硬形成鲜明对比,为她平添了几分温婉与成熟的女性韵味。

“汪局长。”李迪轻声唤道,快步上前,目光灼灼地看着她,眼神中却带着旁人无法解读的深意。

汪禹霞点了点头,脸上也浮现出一丝难得的柔和笑容。她细细打量着眼前的年轻人。

“等很久了吧?”汪禹霞说着,示意服务员可以把菜单送上来。

李迪帮汪禹霞拉开椅子,待她坐下后,自己才在她旁边面落座。

“没有,刚到没多久。”他接过服务员递来的菜单,礼貌地递到汪禹霞面前,“您看想吃点什么?”

汪禹霞接过菜单,目光落在菜品上。

南星楼的菜式以精致粤菜为主,兼顾地方特色和融合创新。

她略微浏览了一番,将菜单推给李迪,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怀:“还是你点吧,年轻人眼光好,也知道现在流行吃什么。我这几天胃口一般,你点些自己喜欢的,清淡一点就好。”

李迪闻言,笑着点了点头。

他迅速翻阅着菜单,动作熟练地勾选了几道菜品,其中包括一份清蒸石斑鱼、一道虾饺皇、一份蚝仔烙,以及两份蔬菜。

他抬头看向汪禹霞,眼中带着询问:“这些可以吗?或者您想喝点什么汤?”

汪禹霞满意地笑了笑:“可以,就这些吧。汤就不用了,喝点茶就好。”

李迪向服务员示意,很快,服务员收走了菜单,并送来了茶水。

直到服务员轻轻带上门,包间里只剩下母子二人,那层无形的“伪装”才稍稍松懈。

空气中弥漫着一种温馨又带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微妙气氛。

“您今天真漂亮,看得我差点挪不开眼睛。”李迪拿起茶壶一边给汪禹霞倒茶一边眼带笑意地说道。

汪禹霞接过李迪递过来的茶,轻轻呷了一口,听到李迪略带轻浮的赞美,汪禹霞不仅没有不快,心里还隐隐有几分美滋滋的感觉,“你这个臭小子,就会损人,你妈都五十多岁的老太婆了,哪里还漂亮得起来。”

李迪笑着抓住汪禹霞的手,指腹在她手背上轻轻摩挲了几下。

“没有你这个漂亮妈妈,哪里生得出像我这么出色儿子。再说,你哪里是老太婆了,按现在流行的话说,你是美熟女。”

这话就越发轻浮了,但汪禹霞并未抽回手,像是还没有感觉一样,笑盈盈地看着李迪,“你就接着嘴花花,一点没有正形。你昨天说的倪小宝,我越想越不对,倪同望才62岁,他的孙子能有多大年纪?”

李迪满脸神秘,身体前倾,几乎凑到汪禹霞耳边,放低了声音说道:“倪小宝的爸爸是倪江宸,不知道你听说过没有。他就是一个典型的花花公子,仗着倪同望的势胡作非为,十四岁不到就把同学肚子搞大,生下的倪小宝,倪同望对倪江宸非常不满,把他赶出国,倪小宝从小由倪同望抚养长大。倪小宝比我小两岁,今年二十六岁,他现在实际是倪家在商业领域的领军人物,他的叔叔倪观澜你应该知道,是倪家在政坛的布局。”

汪禹霞点点头,这个八卦她倒是真不知道,也跟着压低了声音,满眼八卦的问道:“那倪小宝的妈妈生他的时候不是也很小?”

果然女人都一样富有八卦精神,李迪嘴巴又向前凑近汪禹霞的耳朵一些,“才13岁,啧啧,倪江宸真的是个畜生,你说,如果这事发生在南星港,你抓不抓?”

李迪的气息喷在汪禹霞的耳朵上,热热的、软软的、痒痒的,这股温热顺着耳道蔓延,让汪禹霞的身体深处也跟着泛起一阵酥麻。

她的身子微微侧了侧,与李迪手臂轻轻相撞,感觉到李迪手臂的肌肉轻微地触碰到自己的侧乳,一股异样的电流瞬间蹿过,让汪禹霞有些心慌,身子稍微侧了侧,让耳朵离李迪远一些,“坐好了说话,好痒。”说完用手摸了摸耳朵,接着轻轻推了李迪一把。

“如果真的发生在南星港,也不好办,你说他那时也不到十四岁?“

李迪点了点头,身子坐正了些,“那女生是他同学,叫胡玲玲,两个人年龄差不多大。

李迪再次压低声音,嘴巴又凑到汪禹霞耳边,“妈,跟你说了你不要告诉任何人哈。”

汪禹霞一脸嫌弃的把耳朵离李迪远一些,“痒。好好说话。”

李迪身子跟着往前凑,“这事千万不能让别人知道,倪小宝不是在美国吗,你猜谁和他在一起生活?”

汪禹霞略略一想,“他妈?这不是很正常吗?妈妈照顾儿子生活,有什么神秘的?”

李迪左右虚握,右手捏紧比出中指,往左手虎口的手洞中插入。

汪禹霞身子一震,不可思议的看着李迪的手,又看向李迪的脸,反复几次,满脸震惊的问道:“这你是怎么知道的?”

李迪再次凑近汪禹霞,嘴巴几乎贴着汪禹霞的耳朵,“这个倪小宝,把他和他妈嘿咻时的过程都拍下来了,放电脑里。我那时正在训练模型的渗透无线网络功能,我们的房子都在一个社区,就渗透到他家的网络,让我给看到了。”

说完,李迪看着汪禹霞红润的耳垂,肉嘟嘟毛绒绒,脑袋不知怎么抽筋,伸出舌头舔了一下。

汪禹霞还沉浸在这惊天八卦中,耳垂被李迪舔了一下反应都慢了几拍,横了李迪一眼,刚想说话,“砰砰”,传来一阵敲门声。

李迪赶紧坐开一些,“请进。”

服务员上完菜很快就带上门退了出去。

汪禹霞的心跳有些不规律。

刚才耳垂上那湿热的一触,像一道电流窜过全身,让她有些发懵。

理智告诉她,这是儿子,可身体却给出了截然不同的反应。

她试图将注意力拉回到倪小宝的八卦上,以此来平复内心那股陌生的骚动。

沉默了一会儿,盯着李迪,压低声音问道:“倪小宝知道你这事不?你怎么就确定是他妈?”

“妈,你儿子我能有这么傻?”李迪笑了,带着几分自豪,“就是因为这事我才确定那女的是他妈。看第一个视频我还以为他们在玩角色扮演,后来看了几个视频,还看到了她的护照,千真万确是他妈。”

汪禹霞用筷子头在李迪头上轻轻敲了一下,带着点无奈和嗔怪,“你还看了几个视频!吃饭!”

汪禹霞夹起一块蚝仔烙送进口中,鲜美的蚝肉在嘴里味同嚼蜡。

她不禁回忆起以前经办过的一起案件,一个男人杀死了自己的老婆和儿子,起因就是男人出差提前回家,发现老婆和儿子在床上激战正酣,一时冲动拿刀把老婆和儿子都杀死了。

汪禹霞既为男人痛失理智、毁掉一生的结局感到深深的惋惜,又对母子通奸的事感觉不可思议、惊诧,以及一些刺激。

今天,她再次听到这种伦理禁忌,而且还是高官家族的事,这冲击力甚至比那桩血案更甚,毕竟是她身边活生生的,甚至是她刚才还“打情骂俏”的亲生儿子亲口讲述的。

李迪看着汪禹霞,她眼底的波澜和脸上强装的镇定,都逃不过李迪的眼睛。

他喜欢汪禹霞这样,被他牵动情绪,露出平日里少有的,只在他面前显现的脆弱与真实。

刚才那一舔,是冲动,却也并非毫无计算。

他想看看她的反应,想打破那层名为“母子”的薄膜,看看里面藏着什么。

她的心慌和推拒,反而让他更确定了某些东西。

“妈,吃鱼。”李迪夹起一块石斑鱼鱼腹肉送到汪禹霞的碗中,语气温柔。

“嗯,好的。”汪禹霞抬眼看了一眼李迪,李迪正满脸关切地看着自己。

那张棱角分明的脸庞,阳光、帅气,特别是那双眼睛,和自己长得真像。

这么好的一个男人,如此优秀,还带着一丝不羁的坏,不知道会便宜谁家的闺女。

汪禹霞心头泛起一丝奇怪的酸涩,又一丝难以言明的怅然。

“你有女朋友了吗?”汪禹霞问道,不知道自己到底期望什么,心底有些紧张的看着李迪的眼睛。

“没有呢。那些女人,都配不上我。”李迪傲然应道。

还有句话,汪禹霞没有问出口,“你对倪小宝和他妈的事,怎么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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