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薇峎的见习魔女(1 / 1)
——1899.1.1,奥匈帝国,薇峎城,卡伦诊所,午后——
“咳…咳咳…咳咳咳…”
呛入肺中的自来水,让舌苔品尝到了一种不存在的异样甘甜。
自昏沉中苏醒的我,猛地把僵硬的身子挺直。
脑后碰到了哗哗流水的铜制水龙头。
剧烈的疼痛。
水池早就放满了,自来水沿着陶瓷洗脸池的边缘,流淌到地面瓷砖上,终从地漏离开。
我关上了水龙头。
“过去多久了?”
我下意识看向了自己的手腕,小巧精致的女士腕表遮挡着其下的割痕。
熟悉又陌生的表。
我想起来了,几年前,刚刚成为我的助手,切莉亚小姐在拿到了人生第一笔薪水后……
兴高采烈的助手小姐,光脚站在茶几上,高举右手,炫耀似的,让白炽灯的光芒,被自己的金属腕表肆意反射,宛如舞厅的镜球。
“不对。”
我抬起了头,看向了水龙头之上。
我拭去了水雾,镜子之中,湿漉漉的刘海之下,湖绿色的眼眸,淡金色的卷发。
“切莉亚?!”
恐惧莫名勾起了膝跳反射,抬起的左腿踢到了墙壁,反作用力让我屁股下的板凳倾倒。
来自后脑勺的强烈痛苦。
鲜血渗了出来,但,“卡伦医生”却轻松地笑了出来,凄惨而悲惋。
……
“切莉亚…抱歉…”
自言自语的少女,勉强支撑起了身体。
“我…暂时…不打算下去了…”
“原谅我…”
泪水自少女的眼角渗透而出。
“我真的很怕死…”
……
……
女人的身体对痛觉的敏感性比我想象中的要敏锐,不过我很庆幸这种敏锐,至少能让我感受到自己还活着。
把身上那身湿漉漉的女裙褪去后,我换上了干爽的,衬衣和长裤。
过去自己的衬衣并不能很好地匹配上这具胴体,但至少现在,我还没有勇气迈上阁楼的楼梯。
那个被自己从孤儿院里带出来的助手小姐,这些年来一直宛如松鼠一样蜗居在那里。
我听到了敲门声。
……
“南希太太?”
我困惑地看着站在门外的老妇人,从自己碎片式的记忆中捡拾起她的姓名,身份。
我的房东,这栋联排小楼的主人。
“啊,切莉亚小姐,您看起来不是很好……”
“……”
我沉默着,并作出了邀请。
“不了不了,我还是不进去了吧,您知道的,我不是很喜欢消毒水味道,这会让我感觉自己回到了……”
老妇人絮絮叨叨,我的思绪已然放空,毫无关心她在说什么。
“啊,切莉亚小姐,这些鳕鱼您收下吧。”
“好的,谢…谢谢。”
我接过了老妇人递过来的篮子,我能感受到,那股鲜美的腥味。
“对了,以后请叫我莎伦吧,切莉亚.莎伦。”
“啊,天哪,切…切莉亚小姐,不,不,莎伦小姐,您和卡伦先生隐婚了?”
我很快便察觉到了这位老妇人显然是误会了什么。
卡伦和莎伦同音,只是书面语上会因为性别而有所区别,除此之外,在这个国家,女性会在婚嫁后冠以夫姓。
作为一个孤儿,切莉亚是没有姓的,而我,我只是不想抛舍自己的过去。
这种乌龙造成了误解。
“莎伦小姐,隐婚是不对的,请您还是另择吉时带着您家的卡伦去教堂吧,主会……”
“……”
眼见着老妇人又要絮絮叨叨起来,我又一次放空了思绪。
“总之,莎伦小姐,您的丈夫现在在家吗?”
老妇人终于回到了这次拜访的主题,她从包包中拿出了房租账单。
“他走了。”
我平静道。
“走了?”
“对,去了很遥远的地方。”
“啊?!”
老妇人陷入震惊中,她过了很久才继续道。
“主不会饶恕的,这个可恶的人,欠了我的房租就算了,竟然还在逃跑前骗婚,太可耻了……”
“……”
头脑中一片空白的我,放弃了纠正房东夫人的新误解,接过了她手中的房租账单。
“夫人,请放心,明早我便会解决的。”
“好,好吧。”
老妇人从包裹中掏出了手绢,擦拭起自己的眼泪,她继续道。
“不用这么着急的,在我找到新的租客前,您还是可以暂时住在这里的,对了,如果需要帮助的话,我的丈夫可以帮您收拾……”
“新年快乐。”
我的交谈欲望降低至了冰点,我把那一篮子鳕鱼拿到了屋内。
“新年快乐,原仁慈的主保佑不幸的切莉亚小姐……”
……
……
……
回到了诊所,我把那一篮子鳕鱼带到了地下室,曾经满满当当的停尸房现在十分渴涸。
在这里,我看见了一具孤零零的尸体,尸体仅剩下头颅,以及其连着的脊椎,那个头颅十分眼熟,是我的。
或者说,曾经的我。
我把鳕鱼放在了一个冷气比较足的角落,拿起了自己的头颅,像是梦中的切莉亚一样,抱着。
我轻轻吻了一下“自己”的额头。
“她又会是什么心情,抱着我呢?”
当我打算放回去的时候,我看见自己头颅下面枕着的事物。
一本覆着某种无毛动物皮革的书籍,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翻了几页后,我发现那本书纯粹是由某种亲肤质皮革鞣制而成的。
我不记得我有这本书,也许是切莉亚小姐的藏品。
“七夜寓言…?”
摩挲着亲肤质手感的封皮,我轻轻地呢喃着。
并非是帝国的语言,但也谈不上陌生,甚至字符的行间中渗出了一种自我青涩时期的酸涩感。
或许曾有无数个日夜,自己伏案苦读着古代的医学课本,其上便大量铭刻着这种文字。
“七夜寓言:弗林尔与福灵儿”
译出并朗读,对此封皮上的罗慕露丝语。
……
“砰~”
书籍重重地拢合声音。
面红耳赤的我,放弃了继续阅读的打算。
这是一本荒诞不经,记录着光怪陆离的虚妄之书,其上多绘制有让人面色潮红的诡诞插画。
此书成书于867年的拜占庭。
大量使用不甚合适的修辞手法,似无隐喻而直抒,似隐喻无处不在。
无论如何,这都是一本会导致读者意乱神迷的病灶之书,显然就是那些不被当局所容忍的异典之一。
……
“呼呼……”
温润的吐息,略有起伏的酥胸。
尽管已拢合虚妄之书良久,书上那些让人面色潮红,意乱神迷的插画还是让人无法忘却。
不仅如此,一些荒谬的言论也是,经得住忘却洗礼。
【附录:魂灵的秘密】
【灵魂是由灵核和灵气组成,二者也有另一个名字,胎核和胎气。当它们存在于体内,则名为胎核和胎气,当它们存在于体外,则是灵核与灵气。灵核是灵魂的核心,束缚着灵气,倘若灵核崩解,灵魂便会迎来真正的消亡。
空气中散逸着大量的灵气,女性的子宫由于要承担孕育生命的职责,所以雌性生殖器具备吸纳灵气的本能,这些体内的灵气便被成为胎气,胎气被存储于女子的子宫中,不同的子宫有着不同的胎气容纳上限。
当她们怀孕之时,这些存储在子宫中的胎气便会成为制备生命灵魂的原材料。
对于魔女们来说,胎气也是法力,是使用魔法的耗材,她们的子宫便就是法力池。
当然,要击败一个魔女,最好的办法是在她的生理期战斗,因为在魔女的生理期期间,雌器对于外界灵气的吸纳速率远远比不上胎气损耗速率。
诚然,女性子宫中蕴藏的胎气会在生理期随着经血一同散溢。
这种生理期的胎气的散溢保障了子宫中的胎气定期更新,让胎气不会淤积而腐。
倘若胎气无法在生理期散溢,那么这些在女体子宫中被温养多年的胎气兴许会自主形成胎核,这种没有肉体寄居的灵魂便是恶灵。换句话说,那些因为痛经而用魔法消除了生理期的魔女,子宫里会“闹鬼”。】
……
——1899.1.1,奥匈帝国,薇峎城,卡伦诊所,下午——
最终还是鼓足了勇气前往了阁楼。
我,需要钱。
切莉亚小姐的梳妆台下,有一个暗格,里面有一块祖母绿胸针,那是她未曾谋面的生母所馈之遗。
我很清楚,这是我曾经把她灌醉所套出来的隐秘。
曾或许数次在周转困难时,动过邪念…但今日始付诸行动。
腐朽的木制阶梯所发出来的嘎吱声音,让我幻听到了那位助手小姐过往的俏皮欢笑。
切莉亚小姐的闺房和大多数这个年纪的少女相仿,整洁且温馨。
意外地,我并没有在那个暗格中找到她的胸针,我似疯了般在逝去少女的房间中翻箱倒柜。
甚至于,我翻寻出了一些远比胸针更加禁忌的事物。
一八八七年式短管杠杆霰弹枪与铅弹若干。
我最终在气喘吁吁之时,发觉了那消失的胸针,正别在入口衣帽架上挂着的礼服上。
我能想象出自己的助手小姐,她拿着自己的过往,毕恭毕敬地别在那件我送他的晚礼服上,或许是担心藏匿在暗格之中,离开自己的卡伦,或许无法察觉自己那小小的隐秘。
……
——1899.1.1,奥匈帝国,薇峎城,鸢尾兰心·文学沙龙,夜——
“诸位,请安静。”
薇峎城上城区的一家私人会所,文学沙龙的召集人,笔名“鸢尾兰心”的小姐,做出了嘘声的手势。
“在新年的第一天,我们有幸迎来的一位新人。”
女主人看起来兴致勃勃,台下的会员同是如此。
“……”
窃窃私语。
“是的哦,这位新会员便是我身后的这位美丽小姐。”
女主人顺势推出了身后的切莉亚·莎伦。
“新年快乐,诸君。”
莎伦微笑,双手牵着裙摆,轻鞠。
“笔名是“红丝绒”,小说家…及赞助人。”
身穿古典晚礼服长裙,别着祖母绿胸针的淡金色卷发少女,惜字如金。
尽管红丝绒小姐的面孔被朦胧的面纱所遮挡,但是大家都能推测出她的美貌。
……
从热烈的沙龙舞会中脱身,用盥洗室的自来水压制住了面孔上的微醺潮红,红丝绒莎伦进入了女厕最里面的一个隔间。
这是一个特殊的隔间,唯有此隔间存在一扇窗户。
倒也不用担心偷窥,这里地处五楼,但更有用的是,窗帘。
女厕的隔间很大,兼顾了休息室的用途。
我从晚礼服长裙的裙下内部暗袋里抽出了一八八七年式短管杠杆霰弹枪,再而卸下了裙撑,花了点时间,但还是成功褪去了身上的古典礼服长裙。
很娴熟。
我当初挑选这件晚礼服之时,便考虑过快拆性。
在收到这份礼物的当晚,醉醺醺的助手小姐便体验过了这份快拆性,并失去了,自己的贞洁。
褪下了长裙和对应的裙撑,现在的莎伦,上半身是花边礼服白衬衣,下半身是灯笼安全裤和黑色吊带蕾丝以及乐福鞋。
我把短管杠杆霰弹枪环在腰后,推开了女厕的窗户,悄无声息地跃出。
……
上城区的街道上有着熙熙攘攘的人群,新年夜,每个人的脸庞上都挂着笑容。
倘若有人抬头的话,便会惊诧发现一个女人踩在高空钢索上,危险地移动。
通过广告钢索,切莉亚·莎伦快速来到了一条街道对面的帝国银行天台。
十五分钟后,伴随着烟花爆炸声,薇峎城上城区香水街,帝国银行分行四楼,传出了两声隐秘的枪响。
……
红丝绒小姐是拎着一个手提箱回到沙龙的,沙龙的舞会恰好到了中场休息时间。
我,找到了“鸢尾兰心”,并从手提箱中抽出一沓帝国债券,奉上。
“希望会费不算太迟。”
“不错嘛,行动派小姐。”
“鸢尾兰心”饶有兴趣地道。
“今天纯作庆典,没有交易和文学会,下半场就先回去吧。”
“好。”
我平静道。
“记得关注瑙湾报(多瑙河湾报)的幽默笑话区,下一场沙龙召集日我会提前刊出的。”
……
——1899.1.2,奥匈帝国,薇峎城,卡伦诊所,清晨——
已经有消息灵通的晨报上刊出了昨夜的隐秘。
薇峎上城区香水街的帝国银行分行昨夜失窃了一箱帝国债券,有人声称曾隐约听到两声枪响,但昨日正处于新年休市,除了安保未有银行人员值班,也因此未有伤亡。
警方现在联合银行,高额悬赏中。
由于需要紧急刊报,编者刊时,现场还在调查中,尚未有更多进展,因而只剩下了一些编者个人的推断。
各家晨报对于那箱子国债的价值推断不一,但比起价值,小编们更愿意写一些玄学的推测,毕竟昨夜该分行的低楼层安保毫无察觉,且门锁正常,窗户也没问题。
毫无疑问,这场盗窃案正在成为最近的时事热点中最火热的那个。
“香水街的大魔术。”
有人如是称呼。
……
清晨,南希太太拉响了卡伦诊所的门铃。
似乎一夜没睡的切莉亚小姐,从凌乱的裙子口袋中拿出了一叠厚厚的信封。
我毫不意外这位老妇人的来访,当然我也准备好了。
“希望这些能偿还债务以及利息,剩下的权且当作房租。”
老妇人于惊诧中拆开了信封,快速点数起债券。
“切莉亚…不…莎伦小姐,您…您是做了那个吗?”
老妇人颤颤巍巍道。
联想起少女身上那凌乱的衣裙和一夜未眠的黑眼圈,毫无疑问的,她得到了某个微妙的猜想。
“嗯?”
我已经做好了最坏打算。
“天哪,您不会真的,真的去……”
老妇人并未说出来,只是用手比划出了活塞运动。
“……”
我关上了门。
这位老人太过于失礼了。
见此,南希太太更加确定了自己的猜想。
……
下午的时候,建筑工人三三两两地来到了卡伦诊所,修缮起了诊所的门头,并把卡伦变成了莎伦。
我在诊所的玻璃窗后放上了一块小黑板,上面写着1月9日起营业。
写完,我便重新回到了房间,在继续攻读那本魔性的寓言集之前,我需要晾晒那张被生理期的自己,经血染红的床单。
……
——1899.1.3,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清晨——
莎伦诊所的阁楼,前助手小姐的遗物被重新收拾好,连同着卡伦的一起。
现在诊所二楼空出了一个房间,那是我过去的卧室。
少女的闺房亦如往日那般温馨,我不想变更这种风格,甚至是床上那足以将我淹没的布偶熊。
…..
冬日的阳光斜射入阁楼的玻璃窗,神情阴郁的少女伏案,翻阅着那本古老异典。
这本书似乎带着某种魔性,有什么事物隐藏在字里行间的隐喻中,勾着我的魂。
魔性的吸引力姑且能说是玄而又玄的,但对读者层面的污染是值当评论的。
因而,若于外观视,阴郁的淡漠少女,每当她翻阅一会儿,稍稍沉浸于阅读中,呼吸便会不断变得粗重,潮红冲散脸颊的忧郁。
如若强忍这份污染,梳妆镜中的自己,湖绿色星眸中闪烁的狂乱烁点会带来暂时性的疯狂。
我不得不看一会,“休息”一会儿。
……
“砰~”
书籍重重阖上,我喘息着,拿出了纸张和笔。
萦绕眼帘的幻觉,依旧是那般让人意乱神迷,我已然习惯了这股“回甘”。
于此,我放空思绪,全凭借着那种“影响”,在白纸上开始复写思绪。
“全书围绕主角弗林尔(福灵儿)身边的故事开展。”
“由七夜儿童睡前寓言合订,但并不适宜儿童阅读。”
少女伏案,刷刷地起笔写着。
“第一个寓言,名为弗林尔的男孩,怀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化名为了福灵儿,变容潜入了一所修女院并成为了见习修女……”
“第二个寓言隐晦地提到,福灵儿身边的修女们,肚子已然有了微微的起伏……”
“第三个寓言,一改第一夜和第二夜寓言的那种,让人脸红心跳的风格,于日常中暗示了修女院的诡谲一面,寓言的最后,真正的见习修女福灵儿正在规划逃亡……”
“第四夜,福灵儿谒见了(盗走了?)修女院的至宝圣杯(或可译作“子宝圣杯”?),并完成了“重铸”(?),真正地(如何解释?)成为了一位“修女”(或可译作“魔女”?)。”
“第五夜,福灵儿策划的逃亡均以失败告终,她以自暴自弃的口吻叙述着照顾那些怪诞的孩子们(谁的孩子,修女们的?)之苦恼。(欢愉的代价。)”
“第六夜,福灵儿于梦境中认识了“迷·戈”,其在本故事中担任“智慧之龙”(参谋)的职责,同福灵儿的交流中,祂提出了多种难以理解的真知灼见。福灵儿对迷·戈的描述中充斥着大量相悖的谬论,既是巨龙,又为菌菇,或可是虫。(这玩意是外星人吗?)”
“第七夜,于“迷·戈”的帮助下(或可译为“交易”),福灵儿成功逃离了那座修女院,故事的最后,福灵儿微微隆起的小腹似乎是暗示了她成功将“巨龙”肉胎转录…..”
钢笔劈叉了,大量的红墨水泄露出来,我的喉咙品尝到了一股怪异的鱼腥味。
无知无觉中,我从地下室拿出了一条生鳕鱼,无除内脏,活生生地吞服。
几乎是快要将自己噎死。
然而我根本就没有伏案写字以外的记忆。
读书读到走火入魔的典型,这本书对于欲望的放大,催促着我,仅仅是未吃早饭而产生的些许饥饿感,便差些谋杀了自己。
“弗林尔,或者福灵儿,以日记式口吻暗示“魔女”与“杯”的关系?”
我不敢再乱想了,阖上了眼帘,放空思绪而小歇。
……
短暂的小歇中,我于恍惚中入梦。
光怪陆离的画面宛如走马灯,我看见了读书读到走火入魔的自己,我看见亢奋且完全入迷的自己,那个自己几乎是飘着下了楼梯,也正是那个自己去了地下室拿出了鳕鱼。
梦境中的自己,重新来到阁楼之时,阁楼的气氛很不一样,似乎有什么东西改变了。
“砰!”
桌子上的异典变成了手铳,它射出了▇▇。▇▇洞穿了我的小肚子,并留在了雌性的内在生殖器之中。
我,或者说是梦中的我,那个我惊骇地捂着小腹,鲜血不断从我的小腹中涌出。
小腹中的痛楚并非是被洞穿的痛楚,那是扎根与发芽的痛楚。
▇▇在我的子宫内扎根发芽了。
……
温热把我拉回了现实,我看见了鲜红自我的胯间顺着大腿流淌而出。
“梦是真的?”
强烈的恐惧涌上心头,我迅速撩起了裙摆。
尽管自己的“猫咪”在吐血,但,自己的小腹平整且光滑。
除了,肚脐和阴阜之间的诱人领域,多了一块有着子宫象征的淫靡纹路。那纹路隐隐约约发着光,辉光在莎伦的小腹上流淌。
我瞬间就联想到了异典中记载的福灵儿小腹之上所烙印的辉光纹路,不,不是小腹,真正被烙印的是子宫,小腹之上显露而出的,只是子宫的投影罢了。
“第三夜,修女们强迫福灵儿阅读“亵渎魔经”,“魔经”慷慨地馈赠了淫纹种子,种子自福灵儿的小腹中发芽。”
我已经明白了,究竟是何物于我胎中侵入。
淫纹,或者说,种子阶段的淫纹。
未来的某一天,我子宫中的淫纹便会开花,她会扩展到我的两侧输卵管,再而是输卵管伞,最终达到两翼卵巢,下则拓展至阴道的入口,并蔓延至阴蒂,由是,淫纹便彻底绽放。
而我,我也会和福灵儿一样,从见习的魔女跃升为真正的魔女。
……
一刻钟后,换掉了被月经染红的裙子后,我带着那条鳕鱼来到了厨房,开始烹饪。
食毕,距离阅读和复写也已经过了一个半小时,但是我仍然能察觉到异典在我体内留存的某种影响尚存,甚至趋于实质,至少我的小腹中的子宫依旧滚烫,炙烤着两侧的卵巢及其附件。
至少有一段时间,我不能再去重读那本书了,除非我刻意寻求某种自我的解脱。
虽不能阅读新内容,但品尝脑海中的“回甘”是被允许的。
看着手上这叠字迹越来越潦草可怖的手稿,我思绪纷繁。
我越来越肯定这本异典其中多句更加意有所指的台词、行动或可用于施展无形之秘术,尽管它们藏于平平无奇的场景之中,或是字里行间,或是隐喻。
这本书暂时可以束之高阁,我需要深挖当下。接下来这些天里我需要规整我的手稿,并完成推论。
…...
——1899.1.4,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清晨,晴——
——月经期的最后1天,生理期的第4天——
一宿未眠,我整理出了第一份手稿。
【手稿:魂灵的构成】
这份手稿的来源是异典的附录,作者没有采用任何手段以藏匿这份禁忌知识,因而规整起来异常简单。
这一宿唯独让我费心疲力的,也仅剩下了情绪污染。
相应的,这份手稿也只能作为一种扩充认知的营养剂。
我本来是这么认为的,然而在逐字逐句的反复验算中,手稿和我记忆中的异典附录之间似乎仍有所缺漏。
我最终成功找到了那段隐秘。
【淫纹法术·戏法:生理期预测】
我学会了第一个法术,效果正如其名,非常弱小,但它宣告了我的推测是正确的。
这本书并非是愚者的梦呓,而是一本真正的,足以让我从世界平静的表象中挣脱的绳索。
或是上岸、或是自溢。
我察觉到了白夜的存在,作为窥伺真实的代价,那是近乎头颅裂开的痛楚,我能感受得到,有什么东西绽开了。
那是眼睛,
我的眼睛,
第三枚眼睛。
眼睛、流淌,我的体表或者体内。
它流淌到了掌心,捂着滚烫额头的我,看见了自己。
我不再是个整体,我是诸多秘密汇集之谜。
我是保守这些秘密的桌子,我是自我的守密人。
【小秘仪·星币:灵视3】、【小秘仪·长剑:理智2】、【小秘仪·时杯:岁月3】、【小秘仪·权杖:秘氛2】、
桌面上的四张精致卡片,在我凝视它们的那一瞬,我便知晓了自我的真理与禁忌。
眼睛是星星,亦是货币,当前的我,拥有三只眼睛,因而拥有超出常人的灵视。
理智是长剑,我的理智所剩无几,干涸的长剑已然碎裂,偏执与疯狂相伴我的左右。
岁月是时杯,时杯亦可称之为十杯,每个完整时杯都代表着十年的岁月,目前我的时杯已暗淡其二,最后的时杯也并不完整,二十一岁的切莉亚只剩数年余寿。
秘氛是权杖,它会吸引一些人或者事物的关注,同灵视一般,多并不意味着好。
生者通常只会拥有一份秘氛,其名为“存活”,生命本身便会吸引关注。
然而,当前的我还拥有另一份秘氛,我清楚它的来源,来源于那一夜,来源于“香水街的大魔术”。
我需要注意秘氛,当局应该有我的同类,那些具备灵视者会察觉到“魔术师”的我,我必须密切关注自己的安全。
助手小姐的身体很糟糕,时杯异常干涸,想来就算作为富家千金,安逸地活在这个世界上,也难逃薄命红颜的总结。
然而我却无法抱怨她的馈赠。
……
捂着额头的手慢慢放了下来,我的视野回到了现实。
我让自我掌心中的眼眸流淌至内在,我看见了这具女体皮下的鲜红血肉,及森白骨骼。
让那多余的眼眸继续流淌,切莉亚的心脏仍然在坚强地跃动。
出乎我意料的,我看见了灵魂,我看见了自己的灵魂。
我用掌心的那只眼睛看见了这局女子胴体内在的灵核和灵气。
这句女体的灵核是我的,被我的灵核所束缚的灵气并不协调。
我很清楚,那是切莉亚的灵魂,或者说,她灵魂中的一部分,柴薪与燃料。
令我诧异的是,我并没有在我的体内找到切莉亚的灵核,甚至是灵核碎片。
我疯了地似的,在这栋宅子里搜寻着。
我甚至是看到了一些正在形成中的恶灵,那些或因为我的“失误”,或因为病入膏肓而亡卒于这里的人。
我跪坐在地上,右手抚在自己的胸膛,双乳间。
助手小姐的灵核大概率是哪也没去,只是彻底地消融成了灵气,她成为了我的灵魂的一部分,成为了我灵魂的柴薪,成为了我与这具女体之间的脐带。
…...
“咳咳…”
胸腔中传来异样的痛楚,捂住嘴的手帕上缀着几朵微妙的鲜红。
医者的直觉非常不妙。
我的肺脏一定是出了什么问题。
灵视证明了我的猜想,流淌到胸内的眼睛,看见了肋骨下的病灶。
那已然成形了有一段时间了,暂处于早期阶段。
一种不治之症,学界称之为“癌”,也许就是它盗走了我的时杯。
……
——1899.1.5,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中午,多云——
——排卵前安全期,卵泡期,生理期的第5天——
昨夜我睡的非常晚,我给整栋小楼都进行了大扫除,灵魂层面的大扫除。、
我无法容忍墓园的喧嚣。
凭借那份自己规程出的手稿,我知晓了关于灵魂的诸多隐秘,女性子宫具备一种特殊的生理现象,能够吸附与存纳灵气,使其成为胎气,同时还可诱使恶灵(没有肉体凭依的灵魂)凭依。
子宫作为胎气池,肉壁本身便蕴藏着含量惊人的胎气,这些胎气淤积形成了灵魂的防火墙。
鲜有恶灵能突破这层防火墙从而侵胎。
大多数情况下,恶灵们会在触碰子宫的那一瞬,灵核便会被粉碎成纯净的灵气,同自身先前裹挟的灵气一同进入子宫。
我的诊疗史并不是很干净,不过仰赖于那些无能的同行衬托,我的医疗事故低于平均水平,但也不鲜有病亡者。
我已经看见了一些熟面孔了。
……
谋杀那些恶灵的工作并不麻烦。
它们会本能地被年轻女性的子宫所吸引,再而破碎,并成为最为纯净的灵气。
那些想要占据莎伦子宫的恶灵,都逐渐沦为少女子宫的柴薪。
小腹中的胎气逐渐变得馥郁,我耽溺于这份腹中的温润。
倒也不是没有幸运儿,切莉亚的身体并不好,子宫肉壁上的灵气防火墙稍薄,因而有只恶灵完成了侵胎。
这个男孩生前是我接手的,最慷慨的几具客人之一,送来不久便已经死了。
我用他的残骸销毁了不少过期的药剂,并以此获得了当局的公益性补偿。
到也是个怪人,黑发黑眸不似国人,小有名气,当天在我的诊所中打吊瓶的客人里也有认识他的,称这孩子平日里流窜在河湾港区,怪聪明的,是个欺诈师。
那客人倒也擅长委婉修辞。
……
“啧…”
我感叹起助手小姐的子宫之孱弱,竟放进来了一个小骗子的鬼魂。
“第三只眼”快速流淌入了少女的小腹,于子宫内壁睁开。我看见了那孩子兴高之采烈的鬼魂,他于我的胎内乱窜着。
一个没留神,女生肚子里最重要的宝宝房间被一个恶童占胎。
当然,莎伦小姐是不打算让这位“小欺诈师”于未来的某一日转生成为自己的宝宝,自她的胎室中转生。
我打算等下次生理期看看,有没有办法把这占胎恶童的灵魂随着经血一起排出。
比起子宫闹鬼,当前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
以午餐当早饭,食毕之后,我打算继续攻读那本异典。
作为一名医师,我很清楚当前的医疗科学无法解决我身上的不治之症。
作为一名新晋的无形之术修士,我坚信一定有什么能治愈自己的法子。
今日,我继续规整我的手稿。
……
——1899.1.9,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傍晚,降雪——
——排卵前危险期,卵泡期,生理期的第9天——
诊所于今日重新营业,托那位夫人的福,现在附近街道的邻里都知道了原来的那个医生卡伦骗婚逃租的事迹。
他的助手并未因此而一蹶不振,切莉亚小姐搭上了国会里的某位大人物的线,做起了对方的情妇。
用皮肉生意挣来的款子继续支撑起这间小小诊所的运行。
谣言已经演变如是。
因而今日来捧场的人很多,不少人冒着降雪天气前来一睹那位可怜小姐的芳容。
我并不在乎这些,对于一个女性来说,清白或许是值得用生命来捍卫的,但我不是,我不是一个纯粹的女性,虽然自物理角度而言的我确实是一名女性。
这具女体也好,这间诊所也罢,都是必要的伪装。
……
在考取莎伦的医师执照之前,我的诊所并不能像过去那样运行,不过简单的贩售药物还是可以的。
切莉亚过去一直以我作为她的偶像,于白日里充当我的助手,在晚上就读夜校,并因此获得了函授本科学历和药师资格证。
……
傍晚时分,我遇见了一个不速之客。
“这是我们的第二次见面,您这样的“人”,也会生病么?”
坐在沙发上的我同大多数医师一样,翘着二郎腿,拿着本子和笔,潦草地写什么。
这是我刻意寻求的过度潦草,因为我正在规整我的手稿。
“也许您认错了,我们是初次见面,莎伦小姐。”
笔名是鸢尾兰心的小姐坐在我的对面,笑眯眯地看着我。
“……”
虽然我和她的友谊还停留在合作的陌生人这个层次,但是我从她的身上嗅到了同类的气味。
她想来也是,因而那一夜的魔术便是两位初次见面之人于同类默契中缔造的“黑天鹅事件”。
素不相识的怪盗或许只需要一个眼神,便能默契地盗走一个国家的王。
“是这样的,莎伦小姐,我有一个朋友,他于一次新年舞会中捡到了一本证件,并托我寻找失者。”
她微笑着,亦如大多数大家闺秀一般。
“我想,这附近不也刚好有一所新开的诊所么,啊,您猜怎么着,这所诊所的主人恰巧也名为莎伦。”
我接过了她递过来的那本由皮革保护套装着的本子。
署名者是切莉亚·莎伦,帝国医科大学的学位证,以及医师执照。
“我不能收…”
“不,只是物归原主罢了。”
作家小姐戏谑地看着我,她起身来到我的身边,坐在我沙发的扶手上,对我耳语。
“写作总是一件快乐的事情,不妨尝试下吧。如果有什么自觉不错的手稿,希望能让我也来拜读一下。”
“……”
“在文学沙龙上交易吧,我会给你一些报酬的。”
离开的时候,作家小姐留下了一份多瑙河湾报。
直奔报纸的幽默笑话专区,我从其中一篇低俗笑话中找到了数字“十三”的隐喻。
作家小姐的沙龙于13日举办。
……
——1899.1.12,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晨,降雪——
——排卵前危险期,卵泡期,生理期的第12天——
连续好几日的降雪让薇峎城变得白茫茫的一片。
我于昨日规整出了一篇新手稿,今天凌晨时分,我巧合地于梦境中寻觅出了灵感,由是引申出了先前三个小时的推导。
最终,我成功推导出了自身所渴求的事物。
【手稿:子宝铸杯】
这篇手稿描绘了一种名为“子宝圣杯”的无形之杯,并记录了一位见习修女当年铸杯的过程。
并非是“盗窃”,实质为“重铸”。
手稿的结尾揭示了"圣杯”的本质即是魔女的"子宫"。
【淫纹法术·仪式:子宝圣杯·铸杯】
通过给自己的子宫赋灵,促使淫纹进入花期,从而跃升为真正的魔女。
……
这些天的规整工作让我掌握了一种仪式,这种仪式能促成见习魔女子宫上铭刻的淫纹之花绽放,使她跃升为真正的魔女。
成为魔女的仪式,这种仪式在本质上类似于罗慕露丝地区的民俗故事,被选中的小女孩会在月圆之夜和会吐人言的小动物签订契约,成为在暗地里保护世界的魔法少女。
将莎伦的子宫铸造成圣杯的仪式同样如此,但需要签订契约的对象并非是会吐人言的小动物。
仪式要求跃升者需要为她肚子里那赋予生命的子宫赋予生命,换句话说,跃升者需要让自己的子宫活过来,再而和自己的子宫签订契约。
我瞬间联想到了自己现在正在闹鬼的子宫,让莎伦的子宫活过来,这并不困难,只要欺诈那小骗子的灵魂,让他乖乖成为我的子宫便足够了。
具备了仪式的资格后,我只需要调配好魔药,并且在合适的契机里完成跃升。
魔药要求:一份亲生骨肉的完整胎盘(单绒毛膜双羊膜)、300ml羊水、150ml尿液(妊娠四十周孕妇)、100ml尿液(亲生骨肉的剪断脐带后的第一次排尿)、50ml母乳、胎毛些许(至少三种不同色泽)、胎脂些许(至少四个不同胎儿)。
合适的契机:两侧卵巢同时排卵的一瞬。
……
最终,我下定了决心,以成为——真正的魔女。
我生病了。
我的时杯不多了。
……
“一份亲生骨肉的完整胎盘,要求是“单绒毛膜双羊膜”?”
我思忖着。
同七夜寓言的主角福灵儿所不同的是,现在的我想要收集这个魔药材料,便只能通过自己生的方式获得。
毕竟现在的我可没有小鸡鸡。
当然,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困难,福灵儿或许有修女帮他解决胎盘材料,但在仪式的另一方面,拥有一个活着的子宫,这种困难对于男孩身的福灵儿而言,可谓是登天。
我并不在乎那位生活在拜占庭时期的少年最终是如何解决这个难题的,现在的我在考虑怎么样才能得到单绒毛膜双羊膜条件下的胎盘。
这并不简单是喝了促排卵药后在马路边随便抓个野男人上了自己就能解决的。
作为一名医生,我清楚地了解生孩子可是一门技术活,控制妊娠以获得对应产物更是。
绒毛膜在羊膜外层,单绒毛膜双羊膜状态下的胎盘简单表述就是同卵双胞胎的共用胎盘。
用比喻也许更具象化描述出这种状态,在一个大的水球内放两个同样的小水球,有一根系带黏在大气球内壁,同时系着两个小水球。
怀上一双同卵双胞胎,这种活儿对于我这样的才当不久女孩子的人来说,不仅需要技术,还需要运气,或者说,孕气。
当然,我可以反复挑战,前提是在我时杯中的砂砾倾倒完最后一粒之前。
“300ml羊水。”
这个材料相较于上一条来说,姑且算是简单。
下定了决心去生孩子,这种副产物自己能轻松产出。
事实上,普通的临月的孕妇的羊水含量在800ml~1200ml之间,等我破水了,下面塞个盆,胎门水闸一开,要多少有多少。
“妊娠四十周的孕妇的150ml尿液。”
这条难度高点,但也难不倒我。
大不了孕晚期吃点安胎药物,延后出产日。不过我打算采取更健康、更温和的手段获取。
诊所的二楼现在空了一间房,是我过去的主卧。我打算接下来把这间房改造成分娩室,日常可作为妇幼科诊室。
只要能给诊所拓展起妇幼科业务,这种材料可以采取广撒网的形式获得。
声称是尿检,完全可以让客人多尿点,四十周还不生的客人肯定比我还急。
“亲生骨肉的剪断脐带后的第一次排尿,需求尿液100ml。”
这条也不麻烦,100ml尿液对于一个新生儿来说是有点多了,但只要我临盆前吨吨吨地喝水就能解决,只要我能喝得下3L水,就一定有300ml的混入脐带进入宝宝体内。
更何况我有两胎,一胎尿不了这么多,两胎一起,总不可能尿不满一壶。
“50ml母乳,简单,pass。”
现在的我,可是穿着助手小姐的皮囊,切莉亚小姐是典型的美人,不仅仅是面容,身材也是。
Dcup的罩杯还挤不出50ml的母奶,那么这个世界上的大多数孩子想来都会饿死吧。
“三种不同色泽的胎毛和四个不同胎儿的胎脂。”
这两种材料也还好说,只要我的诊所的妇幼科业务好好办起来,想来也没什么问题。
……
我本不打算再雇佣一位助手的,一是现在的我需要隐秘,二是我不想让任何人取代我脑海中的助手小姐。
然而在下定了决心成为魔女,我非常清楚接下来的日子里我需要一个保姆兼店员。
非常矛盾,我打算暂且搁置,等待一个契机。
……
——1899.1.13,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傍晚,晴——
——排卵前危险期,卵泡期,生理期的第13天,距离排卵还有19h,预计排卵量1枚——
今天难得放晴,我的心情也十分不错。
本来我以为那个无形之术,预测女性的生理周期,这种能力用途不大。
直到我发现它能预测自己的具体排卵时间和排卵量,甚至不仅仅是自己的。
结束了重新开业的热度后,诊所的生意逐渐回到往常那样。
作为街区性私人诊所,平日里的客户无非也就是附近的居民,一天的工作量主要还是贩药,看诊的或有,不过基本都是感冒发热。
联系了装修商重新装修二楼后,我想到了个好办法来拓展妇幼科业务,就从诊断不孕不育开始。
如果我能看出女客户的排卵日,那么问题就是男方的,如果我看不出,那么问题就是女方的。
除了诊断不孕不育,促进生育率的业务也是可以接的。
给女客户开促排卵药,指定她于排卵日口服,给男客户开精力剂,指定他在对象的排卵日口服。
上述两种药物都是严格管控的处方药,不过我有渠道供应商。
除了无形之术的应用以外,我多的那枚眼睛,用途也是非常观的。
如果说直接看见客人的灵魂强度就已经是作弊了,那么把第三只眼睛流淌到掌心,直接按着客人头颅以窥视灵魂牌桌就是作弊中的作弊。
强行翻阅客人的时杯牌便能大致断定对方的寿限。
灵视或许有更好的应用,如果我愿意从科学侧跑到神秘学侧的话。
……
鸢尾兰心小姐的文学沙龙于晚间召开,因而今日我不得不提前闭店。
私人小诊所的营业时间还是比较自由的,相对而言,只要我提前在小黑板上写好,就不会有什么问题。
但这种事情还是不能够频繁了,也许我真的要雇佣一位助手。
……
——薇峎城,香水街,鸢尾兰心·文学沙龙,夜——
距离沙龙的正式召开还一些时间,我提前来到了这里。
沙龙的每一位参与者都做了伪装,和上一次一样,男性惯常以佩面具,女性更喜欢的是面纱。
沙龙的召集者,鸢尾兰心小姐帽子上的蓝色翎羽让我印象非常深刻。
她的面纱自帽沿顺下,同大家一样做了伪装。
我是见过她真容的,不过我并不敢断定那就是她的“真容”。
不同于上一次,我加入沙龙是偶然,所用的面纱是作家小姐的临时馈赠。
这一次,我早早购入了自己的面纱,这是一种上流社会的贵妇们会佩戴的黑色面纱,当然,它更多的情况下会出现于葬礼现场。
……
我缓缓走到了作家小姐的圆桌边坐下,一点也不客气地拿起了她桌上的马卡龙。
“红丝绒小姐,这一次,您又在裙下藏了“大宝贝”么。”
鸢尾兰心小姐微笑着继续道。
“暂且不要频繁挑逗我的那位可怜邻居的紧迫神经吧,不然我们的沙龙可能就要迎来那些带着黑色大檐帽的严肃客人了。”
“……”
我继续吃着主人的甜点,一点也不在意她的戏谑。
这些可都是自己那一沓厚厚年费所购,一年也吃不了几次,怎能浪费。
“你要的。”
我从女士包包里拿出了自己的手稿,我暂时只打算放出【手稿:魂灵的构成】。
“不错嘛,这么快就有作品了。”
作家小姐看起来非常高兴,她也同样拿出了一份早已备好的手稿。
“在我这里,馈赠是少数,交易才是多数,我也好,其他的客人也罢,大家来这里,无非就是文学上的研讨以及,交易。”
“唔。”
我一边吃着高级甜点,一边在桌上翻开了作家小姐的手稿。
距离正式召开还有一段时间,提前入场的客人们都聚集成了熟悉的小团体交流着,作为沙龙的召集人,鸢尾兰心小姐身边的气场十足,除了我,倒也没有其他的闲人过来闲扯。
【手稿:“猫咪”的秘密】
这份手稿的标题一语双关,我在扉页上看见了一个大大的阴唇拓印。
我本以为那单纯只是插图。
这份手稿暗示了魔女之间的一个现象,魔女们通常会用口红涂抹自己的“猫咪”,再而于纸上留下鲜红的唇印。
作者隐晦地提到了塑就这种现象的原因,魔女们经常会伪装自己的面容、指纹…..以摆脱当局和教会的压迫,而唯有私处的猫咪形状,是她们永远也不会改变的。
久而久之,猫咪拓印便成为了魔女们之间的火漆印章,甚至单独形成了法术,具备了信用,如她们通常会把那些需要交易的手稿拓印上唇印,并免除复印抄录的风险……
……
阅毕,我习得了一个新的无形之术。
【淫纹法术·戏法:魔女之吻(阴唇拓印)】
与此同时,我手中的手稿,拓印有鸢尾兰心小姐阴唇的部分,猝然生出了一团焰火,焰火很快便烧穿了这份手稿。
我开始回顾自己脑海中的记忆,手稿的内容也好,无形之术的知识也好,都并未消失,只是全加上了一个作家小姐的阴唇水印,这种水印异常清晰,我几乎能看清她包皮下的阴蒂头。
这是一种模因污染,因为作家小姐的私处水印,我无法把手稿中的内容复述、复写出来。
“不错嘛,非常优秀的理解力。”
作家小姐鼓了鼓掌。
“以后记得给交易物都加个自己的水印,以防止二道贩子。”
“……”
“啊,在我们的领域,这些人被称为抄袭狗。”
我并未搭理她,只是继续吃着高级甜点。
变成女儿身后,我对甜点的抗拒力下降了,至于那份自己的手稿,我倒是无所谓她拿去交易,毕竟里面记载的法术也只是个生理期预测而已。
这个时代的大多数女人都能对自己的生理期形成朦胧的预测,毕竟月经来没来,看看自己的内裤便知道了。
大家只是没那么准罢了。
其他人的生理期,如果是好闺蜜的话,拉下脸问,总是能问出个大概的。
……
摄入了一大盘甜点后,我拉着作家小姐聊起了正事。
“你这边接不接招嫖的活?”
我简明扼要地描述了自己的需求。
“……”
我头一回在这位朦胧面纱下总是透着微笑的女子脸上看见转瞬即逝的惊诧。
“对,没错,是我。”
相较于大街上抓个野男人野合,我自持切莉亚小姐的美貌能卖出个好价钱。
这可是自己曾经在孤儿院里挑选了好久,并且在后续的日子里不断调校的小美人,她是自己养成多年的好女儿。
“抱歉,莎伦,我不是老鸨。”
“……”
对于鸢尾兰心小姐的话,我倒是也不意外,反正社会如青楼,何处不站街,大不了自己真的按传言那样去当某个国会大佬的情妇或者玩物。
那样的话,自己肚子里那尚未出世的孩子,兴许就有了一大笔不菲的财富等待继承。
“嘛,不过倒也不是不行,为您这样美丽的小姐当一回老鸨的话……”
作者小姐手上的东方折扇撑开,遮住了自己下半张脸上的笑容。
“那能不能帮我物色一个,愿意接受“欢愉之代价”的客人?”
“欢愉之代价?”
作者小姐的折扇收紧,她似乎很喜欢这种有文学韵味的委婉。
“您的意思是胎儿?”
“嗯。”
我点了点头。
“哎,这个我好像有些门道,可以牵线搭桥。”
鸢尾兰心小姐用折扇敲了一下自己的掌心。
“过去我虽然没有当过老鸨,但生命交易倒是娴熟。”
“……”
“在这个国家,近些年来还是比较缺乏生命交易员的,自从上一次当局打掉了一个以“秘仪要素:杯”为主导的隐秘组织后。”
“生命交易员?很赚么。”
“比卖春赚钱。”
“好,我来。”
我早已做好了生两个孩子,卖一个以解家贫的打算。
当然,这个家贫是指神秘学意义上的贫困,甚至不仅仅是神秘学层面,还有单纯的生理层面。
卖孩治病,这是切莉亚·莎伦迫不得已而不得不为的失格行为。
过去的我,本来就是人渣,现在的我,无非换成了婊子。
声名败坏也好,人间失格也罢,只要能活下来就好。我真的很害怕下了地狱后,再一次与那双星眸对视。
那会让我真的感受到自己作为一个禽兽。
……
“明天就是我的排卵日了,我的时间很宝贵,我不想再浪费一个月。”
我轻轻抿了一口红茶,毫不介意自己婊子般的发言。
“目前在我这间小小沙龙中挂上生命交易需求的,倒是有两个,前者是大公司,后者是个人。”
鸢尾兰心小姐继续道。
““示拿地·动物园”的两个园区,“奥陶纪”和“志留纪”都长期招募生命交易员,她们还是比较慷慨的,毕竟股东是“保护戒色魅魔基金会”。”
“动物园?”
“对。”
“和老虎、大象、狮子做,再而生下这些玩意的孩子?”
我的脑子里冒出了个惊世骇俗的可怕想法。
“对,不过这些都不是珍稀动物,她们主要还是想招募那些愿意和恐龙做的生命交易员。”
“……”
“真是有意思的表情,红丝绒小姐,您不会当真了?”
“没有。”
脸颊上沾染奶油的我,现在不是很有说服力。
“柯布··格雷,安保公司“巴哈姆特”的总裁,嘛,现在的黑手党都更喜欢成立安保公司就是了。”
作家小姐摘下了右手的蕾丝手套,食指从我的脸颊上扫下了奶油,送入了自己口中慢慢品尝着。
“黑手党的头还缺女人么?”
我困惑道。
“大的或许不缺,小的就不好说了,顺带一提,这个本地黑手党是几个月前刚成立的,公司全口径人员不超过十个。”
“呃呃呃,这么弱小的么,那我不如还是去钓国会议员算了。”
我毫无风度地打了个饱嗝,继续。
“您能推荐他,他应该还是有什么过人之处吧。比如说,这家伙很有钱,是某个富家翁想要体验生活,所以开了个黑手党公司自娱自乐。”
“唔,穷姑且也算不上,但不如某位抢了一箱子国债的女士有钱。”
“呃。”
“那家伙,是头狼人。”
“狼人?”
听到了这个词汇,我惊骇于这种都市传说的事物竟果真存在。
“您的表情很意外啊,虽然近些年来狼人已经和他们老朋友一样学会了东躲西藏,但这次我没开玩笑哦,他确实是一头狼人,根正苗红的罗慕露丝纯血种狼人。”
鸢尾兰心撑开了自己的东方纸折扇,遮住了自己的下半脸,继续。
“狼人嘛,体毛和气味重了点,但“那玩意”很威猛。”
“噗。”
我喷出了红茶。
“那玩意很威猛也没用啊,付不起嫖资不就是白嫖么。”
“嘛,就不逗弄您啦,红丝绒小姐,您其实笑起来更加可爱,阴郁风的哥特路线并不适合您。”
“……”
“柯布·格雷,罗慕露丝来的狼人,最近处于发情期,但因为职业、种族等原因,他不想给普通人女子带来麻烦,于是他在我这挂了个需求板。”
鸢尾兰心停顿了一下,继续。
“前一段时间,他在河湾港区抢地盘时中了十三轮霰弹,几乎快死了,也许正是濒死的经历让他产生了留个种的想法。”
“报酬?”
我强行压制了吐槽欲望。
虽然我很想吐槽这老哥身为狼人又兼任黑手党头目,人还怪好的嘞,知道见不得光,就不找阳光下的女人了,不给她们添麻烦的同时,反而想给自己这样的,同处阴影中的魔女添麻烦,甚至还有那尚未出世的小狼崽子。
“一本异典,完整的一卷神秘学典籍。不是手稿这种读后感这类的,到手后你还得自己去读,当然,你能读出什么来全靠本事。”
“接!”
我丝毫没有犹豫。
“行,这是他的地址。”
鸢尾兰心递过来了一张名片。
“巴哈姆特安保公司,柯布·格雷,薇峎城河湾港区朝汐街211号。”
……
沙龙开始了,除去上次那种庆典式舞会,这是我参与的第一次正式沙龙。
沙龙分成两个阶段,一阶段交流,二阶段是交易。
我津津有味地听着大家的心得,每个人都有自己所擅长的文学风格及修辞手法,期间也有一些人分享了自己最近的创作。
令我印象深刻的是一位笔名是“雪绒花骑士”的诗人小姐,他向大家分享了自己的新作,名字是“伤口与白鸽组诗”。
雪绒花骑士小姐只朗诵了十四行诗的序言。
即便是序言,我也受益良多,仿佛抓到了什么关于手术的技艺。
雪绒花骑士小姐只是起了个头,便引出了我的无数遐想。
很可惜的是,她自己目前也没完成后续的诗篇,从体裁上看,这位雪绒花骑士小姐是想创作一本完整的异典,一本完整的诗集。
并非是手稿,而是异典。
这再一次刷新了我的眼界。
沙龙中的其他参与者纷纷表示赞许,但对雪绒花骑士小姐的填坑能力表达怀疑。
“填坑”是我在文学沙龙中学会的一个新词语。
有一个笔名是“地狱发·现世行·东方快车·五天四夜”的犯罪文学小说家讲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谋杀故事,那个小姑娘简明扼要地叙述了故事大纲,并表示有兴趣的人可以同她交易。
这个小姑娘几乎直白地暗示了读者可以从这份手稿中学会一种名为死者交谈的无形之术。
……
为了防止鸢尾兰心小姐在拿了我的手稿后做二道贩子,我打算也加入发言。
这是红丝绒小姐第一次在沙龙中发言,她向大家揭示了灵魂的构成。
大多数人看起来兴致缺缺,显然是早已知道,或者具备一定的灵视,亲眼观察过灵魂。
不过,在我提到了女性和灵魂的关系后,有些人提起了兴趣。
我隐晦地暗示了大家,女性的子宫是可以温养保存恶灵的,并揭示了自己的手稿中记录了一个关于女性生理的秘密。
于是有人提出了后续交易的申请。
其中最兴致勃勃的就是那个笔名超长,全称是“地狱发·现世行·东方快车·五天四夜”的犯罪文学小姑娘。
“五天四夜”小姐愿意之后与我互换手稿。
……
交流阶段的最后,大家互相共享了一些情报,比如说当局最近查封了某某某街的一处非法印刷厂,某某某街的骨董屋失火,河湾港区最近沉了一艘船,据说沉船里面有个黄金棺中的木乃伊活了……
甚至有人又提回了香水街的大魔术这个话题,询问大家是否有相关的情报可以共享甚至交易…….
……
交易阶段,我和五天四夜小姐达成了交易共识。
我问鸢尾兰心小姐要了笔墨纸和口红,去了趟盥洗室,把五天四夜小姐要的手稿制备完成,并加盖了自己的阴唇拓印。
用鸢尾兰心小姐那法兰西进口的高级口红涂抹阴唇以作印泥是否是暴殄天物,这个问题值得讨论。
不过某种程度上倒也没问题,口红本来就是得涂抹唇上的。
五天四夜小姐的手稿同是如此,她的小穴很漂亮,阴蒂小巧且精致。
被加盖了魔女之吻的手稿短时间内是无法再次出售了,这保障了交易对象的利益。
至于时间,我们一致同意半年为期。
唯一能卖的手稿已经卖掉,我这次参加沙龙的目的几乎全部完成了。
无所事事的我打算旁听其他人的交易,我发现交易大多数情况是可以分成三类,其一是以物易物,其二是使用@,其三是使用正常的流通货币。
@的全称是淫纹比特,只是听名字,我便知道了这个应该是魔女之间的神秘学货币。
对于我这样的完成交易的会员,除了旁听其他人的交易以外,还可以去看看委托黑板上有没有能揭的。
五天四夜小姐正搬来了个凳子,踮着脚站在凳子上拿着粉笔在上层黑板上写了个委托。
“收童贞男童木乃伊的睾丸粉末、三皇会战时期的法军阵亡士兵骸骨右手的第二节小指……”
只是瞅一眼,我便猜到了这位五天四夜小姐一定也是在准备晋升真正魔女的魔药。
……
——1899.1.14,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凌晨——
——排卵日,生理期的第14天,距离排卵还有11h,预计排卵量1枚——
回到诊所的时候已经凌晨了,在路上我翻阅完了五天四夜小姐的手稿。
故事围绕着一位具备灵性的侦探展开,他能与死者交流,从而获得案发现场的信息。
虽然是犯罪小说,但是字里行间中潜藏着骑士浪漫小说的影子,可想而知作者年龄不大,对于甜蜜的爱情存在一定程度的妄想。
“地狱发·现世行·东方快车·五天四夜”小姐的作品大概率会在女高中生中大受欢迎。
说不定她就是一位女子高中生。
总之总之,无论如何,我都从她的作品中受益匪浅,学会了——
【淫纹法术·戏法:死者交谈】
回家的路上,我思索着如何欺诈自己现在正在闹鬼的子宫。
是的,我已经把那个小骗子默认成了自己的子宫了。
……
我在浴缸中放了满满一池热水。
惬意地舒展肢体。
已经很久没这么放松了,轻松感或许来自于那位笔名是鸢尾兰心的小姐。
第三只眼睛在我的皮下流淌,最终落入了盆腔。
我施展了死者交谈。
……
此时此刻,莎伦的子宫中。
粉红色的沃野,男孩的灵魂在晃荡。
相较于那个阴森的诊所,莎伦那蕴藏着馥郁胎气的子宫宛如天国。
暖呼呼地子宫温柔地抱着他……
恍惚中,他听到了声音。
“舒服吗?”
少女的声音比苍穹中的雷鸣更加空灵且遥远。
“在我的子宫里。”
“……”
由于看不见外界的风景,男孩不知道这具身体的主人,那位名为莎伦的女孩到底是在跟谁说话。
“当然舒服啦,本大爷爽死了。”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在和谁说话,但男孩的亡魂还是快乐的叫嚣着。
“呵呵,有这么爽嘛?”
“……”
再次听到了莎伦的声音,男孩震惊了,他没想到对方真的是在和自己说话。
“我的子宫真的很舒服吗?”
“紫宫?什么紫宫,这里是本大爷的水帘宫。”
男孩继续叫嚣着,他好像一只胆小的刺猬。
“我告诉你嗷,我是穿越者,我有系统的,我来自未来……”
……
我敏锐地从男孩的自白中完成了罪犯画像。
我得出了他匮乏女性生理知识,现在大概率不知道自己究竟在女生肚子里的什么地方,只知道自己一头撞进了女孩子的肚子里去了。
本来我还以为这家伙是个高明的小骗子,现在看起来终究还只是个狂妄的小屁孩,连撒谎都是这么的拙劣。
穿越这种桥段在当下各个小说报上屡见不鲜,甚至不少小说报都开辟了穿越者专栏,这家伙肯定是生前看了很多这种小说桥段。
……
“所以哦,臭娘们,现在快快跪舔本大爷吧,本大爷要是心情好,让你学学俺的几招半式。”
“扑哧。”
我捂着闹鬼的肚子笑出了声音。
“笑什么,臭娘们,少瞧不起俺了,本大爷真的是穿越者,我有系统的。”
“哈哈哈哈…...”
用在自己子宫内壁睁开的灵视眼睛注视那趾高气昂的小家伙,捂着闹鬼小腹的我笑得更加厉害了。
我注视他的是灵视之眼,这种眼睛是无法被灵视刻度低于自己的人或者亡灵所窥见。
“欺人太甚!”
男孩的亡魂大喝。
“哈哈哈……”
“如意仙衣,启动!”
“哈哈……”
“法天象……”
“哈……”
“……”
“卧槽!”
捂着闹鬼的小肚子,笑出了眼泪的莎伦,吓得一激灵,从浴缸中跳了起来。
因为她真的看见了自己子宫中的那个男孩亡魂,披上了一件由金辉编制而成的甲胄。
……
“哼哼,嫂嫂,我在你肚子里呢!”
男孩那半透明的魂灵在我的子宫中晃了晃拳头,抓着我的胎底肉壁,似是要打。
“小孩哥,别da……”
求饶的话尚未出口,我只见那少年轰出了拳头。
灵魂之拳仿佛带着刚劲的拳风,轰击在了我的胎底。
想象中的血淋淋画面并未出现,我睁开了眼睛,眼前的子宫并未被洞穿。
相反的是,柔软的胎底肉壁把男孩弹飞了出去,他倒飞撞击在了我的花心内壶口上。
并不痛,甚至宛如温和的胎动。
“……”
“……”
“妈的,你喊谁嫂嫂呢?!”
莎伦最快从死寂的沉默中缓过神来。
“法——天——象——地——!”
男孩的亡魂在迅速变化,他的身影逐渐变得庞大。
他变成了一头不断攀升的蓝鲸。
“……”
然而,蓝鲸并未撑开我的子宫,相反,在我那狭窄的胎室内,他把自己挤得动弹不得。
“……”
“……”
“喂,小家伙,你是不是读的非法出版物啊,你这是七十二变,法天象地是身体巨大化。”
见子宫里的小家伙奈何不了我,我重新躺回了温暖的浴缸中。
东夏国的其他书我可能没读过,可那本宏篇巨著的德语译本我还是看过的。
“不可能,这可是我穿越前,我最喜欢的姐姐给我买的——“心猿枭姬传·注音版”!这种小学必备读物怎么可能会有盗版啊!!!”
“草。”
我无语了,扶额的我继续道。
““西诱演义·大圣齐天传”都能买岔歪了,你这姐姐对你也不咋地啊,你干脆叫我姐姐算了,我给你买合法出版物,嗯,中学生版的。”
“啥玩意,听都没听过,妖女,你那才盗版的吧。而且,我这边系统上就写的是“心猿枭姬·斗战系统”!”
男孩的灵魂重新变了回去。
“哼哼,妖女,碰到我算你倒霉,这个系统我生前都不敢多用,因为用了连我自己都会害怕,甚至用多了就会让我也变成枭姬,失去珍贵的小鸡鸡,可是,现在,我已经无所畏惧了,因为我已经没有小鸡鸡了!”
男孩自暴自弃地说着什么胡话。
“现在,让我像那位枭姬一般,大闹你这妖女肚中的宝莲宫!”
“唔,好的好的,闹吧闹吧。”
“踢——天——弄——井——!”
……
浴缸里的水温下降了不少,不过我又添了一些进来。
不得不感谢帝国医疗协会的大力支持,即便是莎伦诊所这样的小诊所,也可以得到二十四小时的持续热水供应。
施展了神功“踢天弄井”的男孩宛如个狲猴子一样大闹我的子宫,我权且当作他在替莎伦的子宫松胎醒壤,准备迎接威猛狼人的腥臭精虫。
我是不打算于黎明前入睡了,在会一会那个慷慨送书的狼人老哥之前,我得先把自己子宫的出生证给办了。
我得在黎明前让那个穿越者乖巧地听话,在我的小腹里打一辈子黑工。
“闹够了没有。”
我震声道。
“罪人Uterus-01,根据法律的相关规定,你被判处无期徒刑。罪名是非法穿越世界线、逃避义务教育罪、欺诈罪、游手好闲罪、死后拒不报备罪、非法入侵她人盆腔罪、偷窥女性私密部位罪、非法伤害她人子宫、影响她人卵巢与花心凌晨正常休眠罪、非法地图测绘她人宝宝房间罪、不遵循子宫道路左侧通行交通法罪…….”
“……”
气喘吁吁的男孩震撼于这个世界竟然有这么多的罪,自己还活着的那会可都没听说过这个国家如此……
“现判决,罪人Uterus-01即刻于切莉亚·莎伦典狱官小姐的子宫监狱中报道,并承担相关强制性义务劳动。”
“我不就在你子宫吗,而且Uterus-01是什么鬼名字啊。”
虽然不知道子宫是什么,但是聊了这么多轮,男孩总也能猜到自己起名“水帘宫”的地方是女孩肚子里的一个叫做“子宫”的器官,甚至这个器官有可能是小宝宝的房间。
虽然他并不清楚为什么女人的肚子里会有小宝宝的房间,小宝宝不是送子鹤送的吗。
“问题一,你现在是在我的子宫腔室内,这相当于监狱的中庭花园,报道需要去肉壁里面。问题二,如果你不喜欢Uterus-01的罪人编号,你也可以自称“优忒芮丝·铃伊”。”
“这更奇怪了哇,铃伊明明是女孩子的名字,我是男的!”
“那你可以自称优忒芮丝……”
……
又和“铃伊”度过了一个小时,他终于勉强认可了自己的新名字,并且乖乖地接受了自己的新身份——切莉亚·莎伦小姐的“子宫”。
期间我拉掉了浴缸的水阀,裹着浴巾回到了阁楼。
说到底,他也无非是个无亲无故的孤儿,孑然一身来到这个世界,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孤独与痛苦,他甚至还没有体验过多久新生活,便因故惨死,不得不沦为一个藏匿在诊所阴暗角落中的孤独恶灵。
对付这种孤儿,身为人渣和婊子的,我,技巧娴熟!
只要我于适当契机展露出一定的温柔,这种极度缺乏母爱的男孩就会把我视之为妈妈的替代品,嗯,异世界的妈妈,当然,我更想他把我看成主人。
这个孩子也许能猜到什么,但是他其实并不抗拒成为我的一部分,无论如何,以后的日子都会有一个小姐姐抱着自己前行,哪怕自己只是成为了小姐姐身体里的一部分。
最后一击是我向他坦白,如果他不愿意成为我的子宫,那么按照我现在的生理期,最迟还有半个月,我的子宫内膜便会剥落,届时我的花心会绽开,他会同我的胎壤精血一起,被我胯间的“猫咪”吐出去,同过去那样,于冰冷的现世中默默腐朽。
这是欺诈,一半的真相也是欺诈,因为在我的计划中,我的下一轮例假至少会延迟十个月,甚至他只要继续在我的胎内摆出不合作的架势干耗着,用不了几个小时,他便会惊喜地发现切莉亚·莎伦小姐完成了排卵,他的本能会促使他占据那枚卵宝宝,再用不了几个小时,这座曾经闹鬼的肉房子里便会变得异常嘈杂,迎来数亿甚至数十亿匹狼人的骚臭精虫,接下来他会亲眼目睹一匹最为健壮的狼人精虫钻入自己的身体。
数天后,经历了一系列生理反应的他会重新回到这所遍布精虫尸骸的粉色肉房子里,埋身于这片温柔的肥沃胎壤中。
数个月后,他于羊水中第一次睁开眼眸之时,便会诧异地发现自己那身可爱小狼崽子新身体……
不过,这些皆已成了他另一条世界线上的命运了,在这条世界线上,他要在我的小腹盆腔内的“血汗工厂”里打一辈子的黑工。
也许未来的某一天,她会作为切莉亚·莎伦小姐的子宫而扬名四海。
……
“唔,莎伦姐姐,我的屁股好麻。”
于我的胎内,此时此刻的优忒芮丝·铃伊已然不复先前的模样,他的灵魂仿佛融化了般,具体来说,是他的下半身融化了,变成了大树的根,深植于了我的子宫肉壁中,再也拔不出来。
很快,他就要彻底成为切莉亚·莎伦小姐的子宫灵了。
“铃伊,乖,身体全陷下去就不麻了。”
切莉亚·莎伦小姐的心情非常不错。
“来,姐姐帮你揉揉。”
我温柔地揉着自己的小肚子。
“舒服些了么。”
“嗯。”
“呐,铃伊,姐姐和你说些悄悄话吧。”
“好的。”
男孩已经不是第一次感受到这种奇怪的肉麻感了,不过,他并不讨厌这种肉麻。
他越来越喜欢这位异世界的姐姐了,哪怕是作为姐姐的所有物。
“其实啊,姐姐一直想养一条狗,但很可惜的是,姐姐是个医生,有些病人啊,他们会对小狗狗的毛发过敏……”
我正在谋划,如何才能让自己的子宫接受接下来的剧情发展。
“我来当姐姐的狗吧。”
铃伊冒出了个我意料之外的回答。
“……”
“汪汪汪。”
铃伊不仅欢快地叫着,还舔了舔我的胎壤,他当前肚脐以下的身体全都陷下去了。
“嗯,如果,我是说如果,如果。”
我揉着自己的小肚子,继续道。
“如果姐姐我啊,给你找了个伴,小铃伊会不……”
“不行,绝对不行!”
男孩的灵魂摇头如拨浪鼓。
“为什么不行呢,小铃伊经历了这么久的孤独生活…..”
“我不会无聊的,现在的我,有了莎伦姐!”
“唔,姐姐我啊,也不能一直和小铃伊说话呀,而且姐姐又没办法钻进自己的肚子陪小铃伊……”
“可是我在姐姐的肚子里!这里到处都是姐姐的气味,四舍五入就是姐姐一直抱着我,睡觉也抱着我。”
男孩倔强地继续道。
“就算姐姐不能一直和我说话,只要我在姐姐的肚子里,我就能听到姐姐说的每一句话……”
“……”
我无语了。
脑子里却莫名其妙地幻想到了另一个世界,没有任何悲剧发生的世界,我和切莉亚小姐于那个世界成婚,看着切莉亚小姐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看着她为自己分娩骨肉。
在那个世界,我是否会和现在一样,骗着小孩接受二胎,接受弟弟妹妹呢。
啊,现在的这幅画面,与其说是那个世界的我在骗,不如说是切莉亚在骗吧。
“而且,姐姐的心脏就在我头上,我时时刻刻都能听到姐姐的心跳声,莎伦姐的心跳声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感受到的安宁,只要有姐姐的心跳声相伴……”
“…….”
我沉默了。
“我会守护莎伦姐的心跳的,莎伦姐的心,是我所珍视的太阳。”
“……”
“此后的每一天,我都会枕着莎伦姐胸中的,太阳的鼓点入梦,无论是现实中还是梦境中,我都会守护莎伦姐的。”
“……”
不知道为什么,我感觉自己的心,似乎有什么东西被触动了。
少女的脑回路,细腻而敏感,感性,会多过于理性。
我有些后悔,后悔自己没带着脑子一起住进助手小姐的身体。
当年的切莉亚,是否也是在同样的心情下。
(作者语:写这段的时候脑子里总是弹出电次和玛奇玛的故事,变成玛奇玛小姐子宫的电次,大概也会像铃伊一样彻底自我驯化吧。)
……
“好啦好啦,别闹了,我们换个话题,来聊聊铃伊的系统好不好。”
既然暂时没办法骗自己子宫灵接受二胎…….
不对,为什么是接受二胎啊。
我怎么会把自己的子宫当成孩子啊啊啊啊啊。
“好啊!”
青涩懵懂的男孩怎么可能抵挡得了温柔系大姐姐的攻势,自我驯服的效率远超想象。
很快,好感度max的铃伊宛如竹筒倒豆子一般,把自己知道的全说出来了。
……
“所以说,小铃伊刚穿越过来的那会儿,是在一艘失事船舶的残骸上醒来的,只剩下了装淡水的水桶和那本叫做“心猿枭姬传·注音版”的书?”
“嗯,差不多,不过当时那本书已经快烂掉了,好多书页都散佚了,只剩下了卷二的“大闹四宫”部分。”
“……”
我好奇地等待自己子宫灵的继续,我知道我不说,他也会主动告诉我的。
““心猿枭姬传”的卷二,卷名是“齐天!”,这卷主要是描述了那位心猿“大闹四宫”,成为齐天枭姬的故事。本卷有四幕故事,第一幕“始闹!东海龙宫”,第二幕“又闹!酆都罗宫”,第三幕“大闹!九重天宫”,第四幕“再闹!腹中莲宫””
……
通过子宫灵的讲述,我大概知道了心猿枭姬传是个怎样的故事了,这个故事可谓是异世界的狗血版“西诱演义·大圣齐天传”。
在心猿枭姬传的卷二,心猿成为了齐天枭姬,她首先捣毁了东海龙宫的汤泉灵池,搞得龙宫那些热爱泡澡的温泉龙怨声载道,其次她在酆都罗宫盗了九幽女君奶罩里的胸垫,让诸阎罗都知道了顶头上司是块钢板,弄哭了九幽女君后,她上了九重天宫,把玉霄帝君给打了,玉霄帝君不得已,喊了自己那年轻的妈妈,也就是西王瑶母元君来讲道理,嗯,物理层面。
西王瑶母元君让枭姬在自己的脚趾上翻跟头,枭姬路痴,跑错赛道了,顺着西王瑶母元君的脚便一路走到了黑,她在终点处使出了七十二变(嗯,原文记载这种能力是法天象地,我有理由怀疑是铃伊姐给他买了非法出版物,这里是印刷错误)。
心猿枭姬变成了个小蝴蝶,飞进了西王瑶母元君胯间的玉蝴蝶中,然而这一切都是玉霄帝君的阴谋,他垂涎自己妈妈的身子已经数千年了,平日里妈妈都躲着他不见,这会碰面,他突然暴起按住了妈妈的奶子开始施暴。
可怜的心猿枭姬,此时还站在瑶母元君的花心前纳闷自己是不是到了终点,便突然看见后面来了根大肉棍,肉棍几乎要把她抵在花心上捣成肉泥,因而她不得不继续变小,钻进瑶母元君的胎门内,那可真是初极狭,才通人。
误入了桃花源的心猿枭姬被吓得半死,生怕那不断被顶上来的花心胎门被肉棍砸开。
然而肉棒虽然没挤进来,但是花心已经绽开了少许,一个巨大的马眼瞅的枭姬内心发慌,顷刻间,数以亿计的精虫涌了出来。
这些精虫龇牙咧嘴,撕咬着心猿枭姬身上的如意仙衣,这吓得她继续往前跑,顺着瑶母元君的输卵管来到了输卵管伞,在那里,她看了一枚白白胖胖的新鲜卵宝宝被卵巢吐出。
心猿枭姬萌生了躲进那个卵宝宝的想法,因为那个卵宝宝身上有着透明的护盾(透明带),护盾挡不住她,但是她高估了这个护盾,这个护盾也同样挡不住那些精虫。
西王瑶母元君的肚子一天天大了起来,但是母子偷情还结了胎果的事情她难以启齿,于是以泡澡度假为名,躲进了自己的温泉山庄,也就是九天瑶池。
在那里,她诞下了一女,取名为九天璇女。
也是因为这个泡澡过久原因,她的名号也变成了日后的西王瑶母元君。
重回天宫之时,众仙君都发现了西王瑶母元君抱着一个小女婴回来,此女婴据说不知是何仙所生,丢在了她的温泉山庄门口,她不忍便收为作婢子。
随着这个名为九天璇女的婢女一天天长大,心猿枭姬的顽皮和叛逆本性也逐渐暴露,前世的记忆也逐渐变得能够回忆起,她甚至能清晰回忆起当时躲在妈妈花心前看着大肉棒瑟瑟发抖时的恐惧,也能回忆起妈妈在温泉中泡澡,自己在妈妈子宫里的羊水中泡澡的记忆。
年轻的母亲很怕自己那越来越聪明的小女儿哪天把自己乱伦的事情抖出去,同时,她也在反思自己养闺女的手段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于是她打算换个方式育儿,磨一磨九天璇女的顽劣性子。
她找到了自己躲了多年的阴谋家儿子,也就是九天璇女的生父,阴谋很多的帝君指出,女本柔弱,为母则刚,不对,是一孕傻三年。
正好,最近隔壁家,琉璃天的公子金蝉儿要下凡镀金。
于是在璇女日常炸天宫厕所的某一天下午,一个针对她的阴谋便开始了,她被踢下了天宫,送到了金蝉儿身边做文秘,嗯,武力系的,正太和爆乳女高中生一起经历了九九八十一难(主要都是由天上的父母写的剧本,青春恋爱喜剧那种)。
故事的结尾是璇女和金蝉儿完成了不可能难度的大功业(但头顶上有人帮忙揿风灵月O),璇女也如愿肚子一天天鼓了起来。
接下来的故事是天宫受赏,因为大肚子,所以心猿枭姬有了壬女元君的美名(妊女),并且因功成为了西王瑶母元君和玉霄帝君的义女。
至于琉璃天受封,壬女元君当着岳母和有心脏病史的岳父以及邻居一大家子面前捂着临月肚子指着正太金蝉儿的金棒上演公开出产,生娃夺家产、黑彩礼的故事,这就是“心猿枭姬传·后传”的故事了。
……
不仅是卷二,看过全书的铃伊带着我生啃大纲。
若非是后传他姐姐没给他买到注音版,他不然就要带我继续啃更厚的大纲了。
令我意外的是,那本书,作者似乎有意绕开真正想表述壬女故事,他用弯弯绕绕的笔法和叙事风格暗示了一个完整的故事,这个故事也就是我上述所推导而出的。
全书大量使用不甚合适的修辞手法,似无隐喻而直抒,似隐喻无处不在。
真正的故事隐藏在字里行间和隐喻背后。
因而铃伊虽然读过全文,但并未推导出真正的故事。
对于他来说,心猿枭姬传是一本晦涩的,甚至有些恐怖意味的书,若非其中充斥着作者刻意塞着的大量幽默且风趣的诙谐话,这本书他想来是碰都不会碰的。
比如说,西王瑶母元君的阴道,文中的描述会让读者第一时间想象出一段阴暗潮湿的诡谲山涧,山涧中生长着大量的、蠕动的盘腔肉脉和环腔肉褶,借用误闯的、恐惧的枭姬视角,这种蠕动的肉脉和肉褶无疑是垂涎的蛇喉里才会生长的嫩肉,是沙海中的流沙陷阱。
铃伊或许能猜到枭姬误入了西王瑶母元君的体内,但他绝对不会把那个书中记载的诡谲桃花源和自己睡了好几天的,莎伦姐的腹中温柔乡之间形成关联猜想。
西王母于瑶池孕育九天璇女的故事,在铃伊的眼中,也是足够可怖的。
甚至璇女和金蝉儿结伴渡劫的时候,正太金蝉儿的金棒日复一日抽插爆乳大姐姐的小穴,这种淫靡的春宫画卷,于铃伊的眼前铺开,他第一反应也是恐惧而不是羞涩,是璇女在为金蝉儿吸出魔性。
甚至之后壬女元君肚子一天天大起来,铃伊也只认为是金蝉儿蛋蛋里的邪魔被转移到了枭姬的肚子里去了。
按铃伊背诵的部分原文原句,我想即便是谙熟男欢女爱的成年人,也无法看出作者的隐喻,相反,他们可能会陷入莫大的恐慌中。
若非是我本来就怀揣着一窥异世界非法出版物的心态,且这段时间一直从事翻译隐喻的工作,否则我想我也无法看穿这本书的真面目。
虽然看穿了这本书,但我暂时并不想把自己的想法告诉铃伊,毕竟这些都只是我的猜测,是我所推论出的故事。
…….
凌晨四时,优忒芮丝·铃伊已然彻底融入并成为了切莉亚·莎伦小姐的子宫。
于此时,我的子宫正式活过来了。
我能感受到自己的内在雌器之蠢动,不过仰赖于盆腔中的子宫韧带,铃伊倒也还算安稳。
变成了我的子宫的铃伊感觉自己仿佛坐上了四抬大轿,在莎伦姐的盆腔中被四条牢固的韧带束缚着,他的身下是一个柔软的水床,水床里面似乎有什么液体在晃荡着,枕起来非常舒适,不仅如此,他还有一条被子,被子里填充着软糯的棉絮。
莎伦姐的毛细血管扎入了自己的身体,源源不断把血氧传输入体内,这让铃伊感受到了许久未曾感受过的生机,灵魂也因此得到了温润。
除了血管,莎伦姐的神经也缠绕着自己,不同于别的什么事物,神经信号在神经元中的传输是双向的,这意味着铃伊在某种程度上能够和莎伦共感。
铃伊可以隐约感受到莎伦的情绪以及莎伦的身体,那是一种肉麻的幻肢感,不过他很喜欢这种肉麻,这会让他感受到许久未曾有过的四肢着地,只是那些肢体,并不因为他的意志而行动。
对于现在的铃伊来说,他真正的肢体是莎伦的输卵管和阴道,他久违地感受到了伫立于大地,只是那片“大地”仅仅只是莎伦的蕾丝内裤。
是的,紧贴着内裤的阴唇是铃伊唯一能和外界接触的体表。
嗯,用阴唇来代表莎伦整套外在雌器并不恰当,像是阴蒂,现在也能算上是铃伊的一部分。
并非是阴唇变成了脚,阴道变成了腿,子宫颈变成了屁股,子宫变成了躯干,两侧输卵管变成了双手……铃伊可以如是排列自己的感知,但也可以把自己放在其中的某一个之上。
活着的雌器和活着的人,感官体验并不一致,但是对于铃伊这样的亡魂来说,哪怕是变成了雌器,感官所接受的都是独特的“新奇体验”,这也仍然会促使他耽溺。
铃伊开始体验自己的每一个组成部分。
他变成了莎伦的全量雌器,肆意地感受这各个部位的反馈,他也试着变成了阴唇,大口大口地呼吸着莎伦内裤附近的外界“新鲜”空气,他甚至体验过卵巢,抚摸过莎伦卵巢内的每一枚尚未熟透的卵宝宝,尽管他并不知道这些鱼子一样的事物到底是做什么的……
对于好奇的小铃伊那亵玩女孩子体内各个隐私部位的禁忌行为,我并没有阻止,我能理解他的好奇,正如我第一次以助手小姐的身体完成排尿,那时的我,也同他一样难抑好奇。
已习得——【淫纹法术·神通:踢天弄井】。
“…….”
沉默,卧室内是死寂般的沉默。
隐形消失了许久的淫纹再一次爆燃于我的小腹上。
……
“我草。”
铃伊狂喜,并喊了出来。
“我能看到了!我有眼睛了!”
“……”
“可是,怎么这么黑啊?!”
“……”
我沉默地拉开了自己的白色小睡裙的裙摆,让自己肚皮上的淫纹得见天日。
“我草,我能看到了!”
“太粗鲁了,不要老是“我草”、“我草”的说。”
我对着自己肚皮上的发光淫纹一个脑瓜崩下去。
“以后你就是小妹妹了,记得说话像女孩子一样,淑女些。”
“可我就是男孩子呀。”
由于隔着肚皮,脑瓜蹦对于子宫的影响不大,但是侮辱性极高,小铃伊很委屈。
“呵呵,你都变成了女孩子的小妹妹了,难道还是男孩子么。”
“小妹妹是啥。”
“就是你刚刚大口大口呼吸外界空气的器官,呃,你就把她当作女孩子的小鸡鸡吧。”
“啊,对啊,为啥莎伦姐没小鸡鸡啊?!”
“砰。”
又一个脑瓜蹦下去,委屈的铃伊要哭出来了。
“当好你的小妹妹吧!”
“唔,好,好吧。”
铃伊委屈地继续道。
“可我还是想当男孩子。”
“那么莎伦姐变成男孩子,你来当莎伦姐的小鸡鸡好不好。”
“那我还是当小妹妹吧!莎伦姐可千万别变成男孩子,求你了!!!”
铃伊迅速换了个话题。
“对了,莎伦姐,我现在的视点好低啊。”
“肯定低啊,你现在是我的淫纹,在我肚脐下面。”
“淫纹是啥…不管了,莎伦姐,你能让我看看你的脸吗,我们聊了这么久,我还没见过你的样子。”
“可以,我去找个镜子,不过你也得先回答我的问题,小铃伊刚刚在我肚子里乱摸了什么,我怎么也学会了你的系统里的功法?”
“啊?”
铃伊震惊了,她点开了自己的系统,发现自己的四大绝技中的【踢天弄井】的旁边,多了一个奇怪的符号,那个符号像是一枚透明的、有核的小葡萄。
她瞬间联想到了自己先前在莎伦姐的肚子里,钻入左侧那枚卵白色的肥美“蛋蛋”中的经历。
……
铃伊本来还纳闷女孩子肚子里怎么还有蛋蛋,蛋蛋不是应该挂在外面吗。
结果钻入了蛋蛋后,她瞬间便被这宛如万花筒一般的美丽世界所吸引,到处都是泡泡。
目眩神迷中,她抚摸起姐姐蛋蛋里那些像是“鱼子”又或者是“泡泡”一样抱团的奇妙小球球。
外界缠绕着姐姐“蛋蛋”的部分毛细血管和纤细神经穿透了进来,小球球们就是挂在这些“藤曼”上的,宛如一串串肥美的晶莹葡萄。
当自己摸到其中的某一颗“葡萄”的时候,一些金色的辉光被吮了进去。
起初铃伊还以为自己眼花了,自己的元神掉色了,但是现实告诉她自己是真的掉色了。
那枚稍大一些的小球球,好似快要成熟的“葡萄”,在汲取了金辉后,甚至微微成了一颗新的光源,像是一颗小小的太阳。
不仅仅是那一枚小球球,金色的辉光顺着小球球的“果蒂”,倒灌入了连接其的血管和神经,很快,这一条由缠绕血管和神经组成的末端“葡萄藤”上挂着的,那串葡萄,各个都变成了发光金葡萄。
铃伊很庆幸自己只造成了一串葡萄的异变,细数之下,大概也才十三枚,相较于这个有着不可计数的葡萄和葡萄藤的蛋蛋世界,自己的改变无疑是非常微弱的。
铃伊偷偷从蛋蛋中跑了出来,像是个做错了事情的小孩子一样,隐瞒起了这个秘密,本来她以为莎伦姐是永远不会知道那串“金葡萄”的故事,毕竟姐姐蛋蛋里的葡萄实在是太多了。
园丁的小狗偷偷弄坏了一串葡萄,这种小事情怎么可能会被有着巨大果园的主人发现。
铃伊本来是这么认为的。
……
莎伦从铃伊的坦白中知道了事情的经过,铃伊的体内,有一股无形的力量,这种力量污染了自己卵巢内的一枚快要熟透了的卵子。
污染顺着血管和神经,把那枚卵子的同伴一起污染了,甚至这部分污染还通过了神经,传递给了自己。
这就是自己为什么学会了一个新的淫纹法术。
困惑不解反增。
一:汲取了这种污染的卵宝宝,于受精之后,是否便也具备了这种超凡?
二:铃伊为什么能在我的体内乱窜?她是可以单独成为我的雌器的某一个部分,她可以成为我的卵巢灵,但这应该并不代表她能进入我的卵巢。
三:既然铃伊的力量本质是淫纹法术,那么铃伊过去就具备了淫纹,她是怎么得到淫纹的?
问题一的答案自然是肯定的,既然我能学会一个新的淫纹魔法,那么同样继承这种力量的卵宝宝在受了精之后,新生的她必然也是具备这种力量的。
……
“铃伊,姐姐可以原谅你的乱摸甚至是亵玩姐姐雌器,雌器,也就是姐姐身体内外的小妹妹们,嗯,也就是你自己。”
我用温柔的语气安慰了小铃伊。
“姐姐也可以原谅你这次乱碰姐姐的“小葡萄”和“葡萄藤”,但唯有这里,姐姐希望你能在以后的每一次进去前,向姐姐提出申请。”
“可以!只要莎伦姐原谅小铃伊,小铃伊什么都会做的。”
“铃伊,你现在呆在姐姐肚子里最重要的地方,姐姐希望你能替姐姐站好最重要的岗。”
我停顿了一下,继续道。
“姐姐是王后,你便是王女,姐姐是恶龙,你便是姐姐的宝箱怪…..恶龙姐姐会拼了命来保护肚子下面的你,当然,你也要拼了命为姐姐保护好箱内的宝藏。”
“好!”
“你要向姐姐保证,你以后会及时汇报姐姐肚子里的情况,不隐瞒任何事情。”
“我保证。”
“你还要向姐姐保证,你以后会好好看护好姐姐肚子里的那两颗卵形的“果园”,看护好果园内的每一株“葡萄藤”,每一提“葡萄串”,每一枚“葡萄果”。”
“好的,我保证。”
“你是姐姐圈养在肚子里的小狼狗,知道嘛,你要恪尽职守。”
“嗯嗯,汪汪。”
“好的好的,最后照顾好自己,知道吗,照顾好自己就是替姐姐照顾好姐姐的雌器,如果有什么问题,及时向姐姐反馈。”
“好!”
“那么来到下一个问题,铃伊,你是怎么钻进姐姐的卵巢的。”
“元神出化,这是我的四大绝技之一。虽然能够出化元神,但是本体还是姐姐的雌器,同时,我的元神也无法穿透姐姐的肚皮来到外界。”
“不,现在可以了,你可以从姐姐的淫纹这块出来,就是你现在往外看的视点,淫纹解释起来比较麻烦,你可以理解成雌器在姐姐肚皮上的投影。”
“不了,我暂时还是不出来了吧,铃伊现在的能力使用,似乎消耗的是姐姐子宫中的某种能量。元神出化很消耗能量的,在姐姐的体内还好,这些能量很快都会回到姐姐的子宫。”
“这种能量叫做胎气,姐姐以后会和小铃伊解释的,不过姐姐还是要谢谢小铃伊的关心。”
我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隔着肚皮按摩起了自己的子宫。
“嗯!”
铃伊似乎很喜欢这种被按揉,这让她想到了穿越前被自己最喜欢的姐姐摸头。
“最后姐姐想问一下,铃伊的系统给了小铃伊哪些能力,铃伊是如何得到的?”
…….
铃伊继续宛如竹筒倒豆子一样,把自己的过去都说了出来。
他的系统并不全,因而他其实也就只有四大绝技,并非掌握了那位心猿枭姬的全部技能。
第一幕“始闹!东海龙宫”,这一幕给予了她【淫纹法术·咒缚:如意仙衣】;
第二幕“又闹!酆都罗宫”,这一幕给予了她【淫纹法术·神通:踢天弄井】;
第三幕“大闹!九重天宫”,这一幕给予了她【淫纹法术·神通:法天象地】;
第四幕“再闹!腹中莲宫”,这一幕给予了她【淫纹法术·神通:元神出化】。
至于系统是如何觉醒的,那就不得不提她刚穿越过来的那会儿,在在一艘失事船舶的残骸上醒来,只剩下了装淡水的水桶和“心猿枭姬传”,当时那本书已经快烂掉了,好多书页都散佚了,只剩下了卷二的“大闹四宫”部分。
铃伊就在水上一直飘着,她越来越饿,但是什么吃的都没有,最后不得不吃掉了那本快要烂掉的书。
由是,她觉醒了系统。
自那以后,铃伊就一直感叹着自己的运气实在不佳,要是手上的不是卷二,而是末尾卷,已经变成了壬女元君的心猿枭姬,神通的威能肯定是远远超过卷二的。
从铃伊的描述看来,那本书和我理解的异典规律很相似。
当我问及铃伊在有了系统后,是否肚子上出现了淫纹,铃伊的回答是否定的,这就意味着当时的她,是在没有淫纹的情况下施展了淫纹法术。
我不确定男孩子是否也能有淫纹,毕竟用我自己的淫纹看来,这种奇迹纹路全然就是子宫的投影,即便莎伦的淫纹日后开了花,那也只是从子宫的投影变成了内在雌器的投影,然而男孩子是不可能有子宫等雌器的。
……
“铃伊,你有这么厉害的能力,为什么过去一直不用出来呢?”
“我以前不想成为女孩子,所以不敢用。担心变成了女孩,自己的姐姐和妈妈都不认识自己了,虽然自己的脸也和过去不一样就是了,但那个自己,至少还有小鸡鸡。”
“用了就会变成女孩子么?”
我困惑地道。
“不是,但是我能感觉到自己的小鸡鸡好像变短了,说话的声音也变尖锐了。”
“……”
我一时间不确定了,到底是真的会变成女孩子,还是说她当时进入了变声期。
“对了,莎伦姐,你现在可以用呀,你本身就是女孩子!”
铃伊似乎是想到了什么,继续道。
“铃伊可以当莎伦姐的随身老爷爷!”
“是小妹妹!”
我再次隔着肚皮对着自己的子宫敲了个脑瓜蹦。
“呜。”
“不过,铃伊的好意,姐姐心领啦,所以,以后每天晚上睡觉前,铃伊就乖乖钻入姐姐的“葡萄园”里,抱着姐姐的“小葡萄”入梦。”
“好耶!”
我温柔地揉了揉自己的小肚子,仿佛在抚摸小铃伊的头一样。
我有预感,铃伊的另外三个技能,我短时间是不会得到的。
虽然不知道我是为什么会产生这种预感,但我自从变成了女孩后,少女的预感总是非常准确的。
我猜测那和铃伊的状态有关。
……
——1899.1.14,奥匈帝国,薇峎城,莎伦诊所,清晨——
——排卵日,生理期的第14天,距离排卵还有6h,预计排卵量1枚——
我把铃伊哄入睡了。
现在的她,正蜷缩在我的卵巢中,抱着一串白白胖胖的卵宝宝们甜美入梦。
这是她自从穿越以来,所睡过的最甜美、最安心的觉了。
当然,在她睡着以前,我如愿拿来了一块化妆镜,调整好了角度,搁在自己的肚皮上,让铃伊能够看见,并记住自己主人的脸。
她几乎看痴了,她想过莎伦姐应该是个大美人,却从未想过她可以如此美。
好吧我承认,自己最近似乎好像是真的变漂亮了。
我不确定是切莉亚这个美人胚子二次发育了还是成为了见习魔女的缘故。
……
一夜没睡,不过莎伦小姐现在还是比较精神的。
我很清楚自己的身体即将排卵,所以是时候得去找一下那个慷慨的狼人老哥了,我需要从他的保险柜中拿出那本属于我的,暂时还不知道叫什么名字的异典。
同样的,那位狼人老哥也得往我肚子里的“保险柜”中,存些长度为十月的定期。
这是个不错的交易,各取所需,没有人会因此而受到损失。
同帝国国会中那日复一日的无用交易不同,这不是个切蛋糕的游戏,这是个大家一起联手把蛋糕做大的游戏。
我提供卵子作为蛋糕胚,他把鸡鸡插进来,提供精液作为生奶油,摆盘完毕后,我用肚子里那名为子宫的烘焙炉炙烤十个月,大家便都能收获属于自己的那一半香喷喷的奶油红丝绒蛋糕了。
为此,我还专门聘请了异世界的烘培大师来保障计划的顺利实施。
如果说之前,我对获得单绒毛膜双羊膜的同卵双胞胎还存在侥幸心理,在自己的子宫彻底活过来了后,只要铃伊愿意给予协助,我有办法头胎即达目的。
只需要十个月,莎伦的子宫便会争气地完成胎儿及魔药主要材料的制备,主产物是两胎小狼崽子,副产物是自己晋升魔女的主要魔药材料。
等那两胎骚烘烘的小狼崽子从莎伦的胎门中推挤出去,我便可以开始准备跃升仪式,重铸子宝圣杯了。
……
在出门前,我做好了今日的规划,并想好了遇到那个慷慨的狼人老哥后,两方签订的合同需要具备的条款条目。
为此,我特意带上了鸢尾兰心那边顺的法兰西进口高级口红。
当然,有一些事情是需要提前协商的,比如说这十个月里,我的奶粉钱需要另算,我所产出的那两胎崽子,作为生母的我必须享有优先挑选权,再比如说崽子一经从我的胎内娩出,概不退换,有病自己承担,定制胎儿性别需要额外加钱,孕期他必须提供安保服务……
甚至,这种合作也可以变成长期可持续性合作,只要这狼人老哥出的起钱,以后二胎三胎都好商量,出不起钱的话,介绍其它优质客户也能享有打折机会,多胎还能满减。
只要这位慷慨的狼人老哥点头,莎伦可以和他签框架协议,他只要出的起异典,切莉亚·莎伦的子宫就是他的劳务派遣公司。
其它领域的合作也好商量,莎伦诊所后续可以成为本地黑手党巴哈姆特的服务供应商,巴哈姆特也可以帮切莉亚·莎伦小姐完成那一箱子帝国国债的销赃……
为了治病,莎伦已经舍弃了一切。
人渣也好,婊子也罢,甚至是作为一位失格的母亲。
她想活下去。
……
目前唯一值得莎伦头疼的是铃伊的问题,不过她已经想好了怎么安排后续的剧本。
在前往薇峎城河湾港区朝汐街211号之前,我想去解决一下生理需求,莎伦已经吃腻了鳕鱼了。
很巧,朝汐街刚好有一家不错的咖啡厅,而那家咖啡厅的对面,则是一所自己曾经带着助手小姐逛过的成衣店。
最近,自己总感觉胸口闷闷的,切莉亚·莎伦小姐的罩杯似乎有所增加。
此外,买一些能够露出肚皮的衣服也是个好的选择,一直让铃伊闷在自己的小肚子里会憋坏她的,若不用淫纹观察外界的话,就要用莎伦小姐的小妹妹看了。
可想而知,那怪变态的。
视点变成了小穴,狭窄的视野所能看见的,也无非就是两腿之间的景色。
那还得莎伦不穿内裤才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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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崽子的受胎协议书】
【人渣魔女的自救(受胎)指南:狼崽子的受胎协议书】
【魔女的骨盆:胎神之占方】
【衔虺诗篇:切莉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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