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白(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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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依可的家在教职工宿舍区,但不是和其他老师一样住在筒子楼。她父亲柳建军下海经商,成了先富,她家就搬了出去。

当时学校还有些福利,建了几排小洋楼,价格低于市价,鉴于纪澜还任职,便买了一栋。

因此,她其实住得很近,伊幸送她回家不过几步路的功夫。

“周末过来不?我想妮可了。”

小丫头还学会找借口了,伊幸点点头,应了下来。

“拜拜。”

拍拍她的小脑袋,伊幸一扭龙头,自行车如臂使指地调转方向,披霞离去。

“叮铃铃~”

伊幸方单脚点地,还没下车,一道迅捷的黑影便扑至脚边。

“喵呜~”

妮可是狸花小母猫,去年还是无主流浪猫,尽来他家打秋风,陈娜可是苦其久矣。

后来经过伊幸的和平友好磋商,妮可成功入籍伊家,上岸成功。

她战斗力不弱,对犄角旮旯的鼠鼠们重拳出击,遇上蛇类也敢上演一出龙争虎斗。

陈娜原本对这只偷腥猫的劣迹耿耿于怀,旦见她雌威赫赫、护宅有功,便冰释前嫌,抛却了往日恩怨。

可妮可的心眼和年龄一样小,不大的脑子里还残留着女主人拿扫把赶她的画面,是以她并不亲近陈娜,不过偶尔看在伊幸的面子上才许女主人撸上两把。

伊幸站定,拿脚背掂了掂妮可柔软的小肚皮,猫猫不生气,舌头舔舔前爪,圆溜溜的黑瞳里透着股傻气,冲主人“喵喵”叫。

“走,进屋!”

听到伊幸发号施令,妮可轻盈地跃下,在前边领路,步伐优雅,细长的尾巴开心地在空中舞动。

陈娜听到儿子进屋的响动,先是一喜,继而趴回玻璃柜上,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神似妮可不愿意让她抱的时候露出的神色。

她装作看不到伊幸,朝狸花招招手:“妮可,过来让妈妈抱抱。”

妮可傲娇地瞅了她一眼,谄媚地跑到主人脚边转圈圈,然后晕乎乎地躺倒在地,露出圆滚滚的小肚皮。

伊幸看得好笑,黏人的小母猫心机不少。

宠溺地在小猫肚皮上揉弄几下,一把抱起来到陈娜身边:“妈妈,抱抱。”

白了儿子一眼,陈娜立起身子,方便他搂住。

“喵!”

小母猫瞳孔快收缩成竖瞳了,猫嘴大张,肉垫死命推大母猫胸前的肉团子。

“呵呵,这小母猫还吃醋了~”

陈娜如今心态似乎回到了结婚前,孩子气地调戏起妮可,大胸脯往前顶,蹭得妮可痛不欲生。

妮可颇具灵性,深知眼前的大母猫不好惹,她又不能亮爪爪,灵魂从猫嘴里飘了出来。

伊幸可享福了,绵软的饭盆在他肩膀处磨蹭,好闻的栀子花香蕴着温热体香直冲鼻头。

心头火起,身体便有了动作,罪恶的小手往后探去,隔着牛仔裤抓捏起母亲肥颠颠的肉臀。

陈娜若无其事地继续逗猫,母慈子孝的场景看得纪澜好生羡慕。

“陈姐,我来买点东西。”

纪澜拎着挎包,人影娉婷,娴静如菊。

在儿子腰间掐了一记,忍受着儿子报复性的拍打,陈娜热情大方地招呼起大主顾:“纪老师来啦~”

“纪姨好~”

纪澜小步进了超市,不无艳羡地奉承道:“你们母子俩感情真好,我家可可现在都不和我亲了。唉——还是儿子好。”

说着说着,便和陈娜拉起家常来,话里话外无不是对她的羡慕,说得陈娜心花怒放,就连屁股上作恶的小手都顾不上了。

见两位长辈热烈交谈,伊幸只觉无趣,愤愤然拍了一记掌中肥臀。

客厅陡然一静。

“好大的蚊子。”

伊幸装模作样地挠了挠胳膊,冲纪澜歉意地笑了笑:“纪姨,我上去写作业了,顺便喷点花露水。”

纪澜点点头,继续和陈娜攀谈起来,大概是天气太热,陈姐脸蛋红扑扑的,看得同为女人的她都不禁暗赞。

终于可以脱离苦海了,妮可翻身落地,轻巧无声,随主人上了楼。

超市麻雀虽小,五脏俱全。

在儿子的撺掇下,陈娜起了开服装店的心思,也经常在看服装杂志。

但她是穷过的人,做生意很谨慎。

因而她在二楼开辟出一块内衣区作为实验,看看效果如何。

她眼光独到,加之热情大方的性格和谁都聊得来,因此镇上的妇人们都喜欢来这里买内衣,纪澜就是老主顾。

“噔噔噔”

鞋底敲击楼梯的声音响起,在卧室里写作业的伊幸耳根一动,知道是纪姨上来试穿内衣了。

妮可乖巧地趴在主人的腿间,双眸微阖,打着盹儿。

突然感觉身下有个硬硬的东西在顶她,精神一振,小母猫好奇地爬开,盯着裤子下浮凸的圆球,粉嫩的小肉垫举起。

伊幸吓得亡魂皆冒,势若闪电地抓住挥下的猫爪,额头渗出细密的冷汗。

好险!

妮可疑惑地望向主人,旋即视角一阵变换,命运的后颈肉被抓住。

伊幸咬牙切齿,在小猫无辜的眼神中往腿间指了指,又拍打几下她的猫爪:“不许拍,知道了吗!?”

一人一猫,大眼瞪小眼。

直到确信妮可听懂了自己的意思,伊幸才将它放下。

“喵呜~”

小猫很单纯,干了坏事必须道歉,按照本能伸出舌头去舔。

“打住!”

伊幸一把抱起她,再度和她无辜的大眼对视。

“呼~”

伊幸如同泄了气的皮球,意兴阑珊地将她放在书桌上,经过这一番打岔,失控的欲火消于无形。

跟一只猫计较啥呢?

小猫咪不懂,只知道主人情绪不好,小舌头舔舔伊幸的手背,安慰他。

伊幸趴在桌上,侧着脸,只手搓猫猫头,怔怔出神… …

他之所以这么一惊一乍是有原因的。

自接收记忆以来,他的人生出现了巨大的变化。

在记忆中,柳依可不过是他儿时玩伴之一,年岁渐大关系就疏远了。高中时他动过给她写信抒怀的念头,但不过是一时冲动,终于没有实践。

和柳依可的关系不近,那和纪澜的关系也就止步师生。是以他对纪澜也不太了解。柳依可对他来说是新的体验,纪澜,也是。

正是这份新奇,他犯了错。

伊幸挠了挠头,烦闷不已。

他不过是芸芸众生中平凡一微粒,道德底线说不上太高,但至少在彭宇案前会扶老人,手里有雷管也不会朝茅坑里扔,不会抓小女生辫子… …怎么就没管住自己的手呢?

他非常懊悔。

上周末柳依可邀他去家里玩,他刚到就碰到纪澜在沐浴,正巧该死的浴室门栓还坏了,更巧的是纪澜并没有注意到门缝不小。

伊幸尴尬不已,但既然进了门,也不好贸然离去。

他目不斜视地穿过浴室门口往柳依可房间走,可眼睛不听使唤,一个劲往门里钻,作贱的手也扒在了门上。

岁月对纪澜是如此优待,至少在他的记忆里,纪姨就没有衰老的迹象。

三十岁的年纪,皮肤嫩得可以掐出水来,胸大臀翘,白花花的肉体晃得他眼晕。

腹部往下走,也是——白。

但记忆在此就按下了暂停键。

“最怕空气突然安静。”

“面无表情的雍容脸蛋上镶嵌的若不是冷若冰霜的凤眸就好了。”

… …

当时伊幸的大脑一片空白,乱糟糟的想法胡乱穿梭。

纪澜眼中寒意更甚,伊幸打了个激灵,忙不迭跑开。柳依可还好奇地问他为什么那么急,满头大汗的。

如果事态止步于此,他还能解释为马虎大意,年龄能为他挣得不少谅解,可事情没那么简单。

想到周末要再闯龙潭虎穴,伊幸头都大了。屋外传来二女的谈笑声,接着就是下楼的脚步声,男孩总算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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